我在希爾頓大堂,侍應生的白眼之下,默默的掏出香煙來點燃吸上一口。
吞吐著煙霧,對楊廣祿說道:“第三個問題,鄧知瑾幫了我,為什么又要刻意刁難我?很矛盾,這個女人是不是精神病,有人格分裂?”
楊廣祿聽了我這句話。
立刻臉色大變。
一把捂住我的嘴,他的手上全是煙焦油的氣味兒,令我窒息。
“別他媽瞎說,不要命了?!”
他喘著粗氣,那心有余悸,擔驚受怕的樣子。
像是我剛才的那句話,犯了天條似的。
告誡我:“鄧小姐的身份不是你能猜度的。”
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希爾頓酒店大堂,大理石的天花板。
目光在那璀璨的水晶球里,變得有些無神。
“陸文召,你和我當過獄友,你是知道的我是奉道的。
但是在我認識鄧小姐之前,我從來不信這個世界上有天宮的存在。
可鄧小姐,就住在天宮里面。”
楊廣祿的話,讓我心跳在這一刻驟停了一下。
仿佛那一瞬間,有一只無形的手。
一把抓住了我的心臟似的。
住在天宮里的女人?!
這得是怎么樣高不可攀的存在?
我的思緒不停的去揣度。
一直到楊廣祿打斷了我的思緒。
“好了,問題問完了。該我說了。”
他端起咖啡說道:“鄧小姐應該給了你兩條路去選擇。”
我點了點頭:“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為什么我非要選?”
楊廣祿說道:“是關那位雄霸南方的擎天一柱,這兩條路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他為你準備的。”
我愣住了神。
出了老莊,還有中原監獄里面的那些人。
我這輩子壓根就不認識什么大人物。
我瞇起眼睛對楊廣祿說道:“南方地界上,我不認識什么人啊。”
楊廣祿皺著眉搖頭說道:“我知道的只有這么多了。總之你要考慮清楚,去深海當別人的白手套,未必不是一件好的選擇。
因為據我所知,那位擎天一柱的大人物,在深海可謂只手遮天。既是商界翹楚,又在江湖上叱咤風云。最重要的是,手眼通天。當他的白手套,你這輩子衣食無憂。”
楊廣祿翹起二郎腿,攪動著咖啡杯里面醇香的咖啡說道:“答應了第一條路,你基本上就等于上岸了。
我們出來混的,一只腳在棺材里,一只腳在牢房里面。
現在有機會當別人的白手套,而且那個人還有著通天手段。
我要是你,就答應了。”
我輕笑一聲:“可惜,你不是我。老楊,你應該熟悉我的脾氣的。
好言好語,或許我會考慮。
非要把我逼上絕路,那大家都別好過。
爛命一條,不介意拉幾個墊背的。”
楊廣祿搖頭嘆息:“陸文召,你怎么還沒明白。
能夠和鄧小姐平起平坐的人,就算沒住在天宮,也是天宮里的常客。
為他賣命,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我笑了笑:“可天生,不喜歡被人掌控命運。行了,說完了嗎?說完的話,我就走了。”
楊廣祿沒有攔我。
只是坐在原地嘆了一口氣。
我起身打了一輛計程車。
回到了住處。
一推門,程欣蜷縮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