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從李圣世的語氣里,聽出一種絕對自信的口吻。
鄧知瑾面色平靜。
詹佩瑜同樣也是如此。
她只是微微點頭,嘴角輕輕上揚。
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玩味笑容說道:“我知道,李老板在新加坡,倫敦,還有布里斯班,都有自己的馬場。所以,我也相信,李先生您一定是一個優秀的訓馬師。”
若是平常,我會覺得這番話真誠。
可今天,是關于二十公頃口倫敦金融城的對賭。
我看向李圣世,又看了一眼詹佩瑜。
后者依然是一臉淡定,且自信滿滿的樣子。
“好啊,開始吧。”
李圣世輕笑了一聲,隨后搓了搓手說道:“女士優先,你定規則,我奉陪。”
詹佩瑜說道:“李先生之前說了,今天五場比賽里面,有您的馬。那我大膽猜測一下,您應該不會告訴我,您的馬是在哪一場的的,對吧?”
李圣世微微面色一驚。
很顯然,他沒有料到,詹佩瑜會這么說。
我站在人群里。
不算起眼的位置。
更不是什么顯眼包的人物。
聽到詹佩瑜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也不由的嘖了一聲。
小聲嘀咕了起來:“這女人不簡單啊。”
張炳哲眨了眨眼:“咋不簡單了大哥?”
“這女人一句話,就把李圣世架在火上烤了啊。”
我瞇起眼睛說道:“女人什么是優勢?撒嬌最好命。
可是今天這場面,不能撒嬌,更不能示弱。
索性直接性別綁架。
詹佩瑜直接一句:你不會不告訴我,你的馬在第幾場,李圣世就算有心不說,也不得不說了。”
張炳哲抓了抓腦袋。
小瞇瞇眼里全是疑惑之色:“為啥啊?”
我搖了搖頭:“不是,老張,你是怎么結成婚,并娶成媳婦兒的?”
張炳哲搖了搖頭:“我實在是不明白啊。”
“很簡單,從現在開始,詹佩瑜就已經開始賭了。賭李圣世是大男子主義,她直接一句話,賭的李圣世不得不說,今晚自己馬在哪一場。”
李圣世先是驚訝,而后微微一笑說道:“小姑娘手段可以,好,我告訴你也無妨。”
未等李圣世開口。
詹佩瑜進而一步說道:“都說生意人,一諾千金,更何況李先生這樣商界翹楚。不管是內陸,還是香江珠三角,甚至是新加坡和東南亞,生意的版圖都是尋常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
詹佩瑜低下頭來,聲音越變越細說道:“我的話有些多了,李先生見諒。”
我更加欽佩此女子的高明手段。
一句話,沒說明白。
但卻把李圣世捧的高高的。
既不讓李圣世有后悔和退路。
更是一句話,讓李圣世不可能,說半句假話欺騙。
讓本就相對,十分公平的一場對賭。
變得更加公平,沒有任何可以藏掖貓膩的空間和機會。
于是這也讓我,更加好奇,這第一局賭馬,會是怎樣的一場交鋒。
“好,我不騙你,如實告訴你。我的馬,在第三和第五場。”
李圣世很淡然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