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興許是鄧枝瑾放下酒杯的力量太大。
也可能是,擔心鄧枝瑾,這一摔杯子,也割破了手指。
李圣世立刻上前,陰惻惻看著胡子勇。
“鄧枝瑾,鄧小姐。他的祖父曾出生于四九年以前,法國留過學,是以為扶大廈之將傾的巨人。”
我肉眼可見,胡子勇的臉色變了。
連他一旁的司徒玉蓮。
臉色也變了。
從一開始的自信,甚至有些囂張。
在聽到鄧枝瑾的爺爺那一刻。
他們臉色巨變成了驚恐,擔憂,惴惴不安。
李圣世隨后說道:“胡子哥,別以為在珠三角,你們號碼幫勢力大,聲音就可以大。有的人,就沒有把你放在眼里過。”
李圣世的陰狠。
與那些混跡江湖的人不一樣。
他的陰狠,帶著一種文質彬彬。
他一身卡其色的西裝。
不屬于那種商務正裝,反而顯得有些休閑。
皮鞋擦的锃亮。
手腕上的那一塊,價格不菲的勞力士。
再配上鼻梁上,那一副看似簡單,且不知具體價格的眼鏡。
李圣世身上就多了一份儒雅。
但當他發起狠來。
那一份儒雅便被狠厲替代。
說實在的,我是見識過。
李圣世的另外一面。
那種上位者,手握生殺,掌控他人命運時的那一面。
“鄧太公的孫女?”
縱橫香江九龍的胡子勇。
在聽到鄧太公的名望之后,也立刻慫了。
沒辦法,那根本就不是他一個混跡江湖的小玩意兒能夠平視的人。
胡子勇知道,自己沒有九條命,更沒有豹子膽。
敢去得罪天宮里的女人。
他只能把目光看向我,帶著些許憤怒說道:“小子,你別以為,有鄧太公的孫女庇護你,你就沒事了,回到香江,我不會放過你。”
其實,胡子勇說這話的時候。
已經多少代表著他有些害怕了。
說是回到香江找我麻煩,也多半只是強行給自己留點顏面罷了。
然而鄧枝瑾卻輕笑一聲。
兩條纖細的美腿疊在一起,筆直,修長。
她身體微微附身前傾:“回香江?你覺得,今天這事情不解決,你能離開濠江嗎?”
她話語里威脅的意味已經很重了。
同為女人的司徒玉蓮,在聽到這話的時候。
臉上最后的一抹輕松,已經完全的蕩然無存。
她的話剛說完。
猴子便帶著幾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一水黑西裝。
手放在西裝上衣內兜里面。
頃刻間,幾把黑色的手槍,便拿了出來,對準了司徒玉蓮和胡子勇。
鄧枝瑾摸了摸她那高挺的鼻梁:“我說了,今晚要讓你見見,北方是怎么亮刀的。”
沖進來的幾個人。
猴子一定是軍旅行伍出身。
他手下的兩個人,也都是李圣世的貼身保鏢。
身經百戰,眼里藏殺意。
至于鄧枝瑾的手下,一多半也都是行伍軍旅出身。
拔槍的動作,可以說十分嫻熟,干脆且利落。
七八條手槍,齊齊對準了胡子勇和司徒玉蓮。
說實在的,這兩個香江和濠江。
街面上廝混的江湖人士。
在這七八條槍面前,毫無招架之力。
他的手下試圖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