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怒火中燒了。
方才在門口,被鄧枝謹的手下攔著進不來。
就已經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沒處撒。
如今有了機會站我面前。
又知道,傷了他老大崩嘴崩,以及他親弟弟的就是我。
此時此刻更是恨不得,要把我嚼碎吃了。
“分寸?咩分寸?我下手從來沒有什么分寸,今天必須要干死他。”
胡子勇怒道:“媽的出來混的,不是讓你來逞兇的。”
“哈哈哈,誰要逞兇啊?”
正說著,門外傳來了一陣低沉的笑聲。
轉眼看。
只瞧見一個穿西裝的年輕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后背有些佝僂駝背。
戴著眼鏡,身形消瘦,頭發很短,金絲眼鏡也很精致。
“李少。”司徒玉蓮見到來人,立刻起身。
和他一起站起來相迎的,還有胡子勇。
這時候楊廣祿在我耳邊說道:“這人是李振炬,李超人的大兒子。看樣子,是他來替他老爸來應付賭局。”
我瞇起眼睛:“怎么都是二代和三代?”
“正常,因為這是父輩和祖輩們的遺留問題。鄧老太公有兒子也有女兒,都沒有出面。偏偏讓鄧小姐,一個第三代來,顯而易見,就是鄧家壓根就沒看上這些小事情。
來到濠江,要的就是這幾個家族一個態度。
何家的態度很好,至于其他幾家...我看這恩怨是算不清了。”
我滿心疑惑的問:“為什么啊?”
楊廣祿說道:“九七年馬上就要到了。有些事情是要算清楚。”
九七年...
我心中一愣。
想到了那個特殊的日子。
便明白了其中奧妙,說道:“原來,所謂的賭局,就是站隊。”
楊廣祿嗯了一聲;“知道就好,此事不必多提。正所謂君子論心,不論跡,與其猜度別人想什么,倒不如看看他做了什么。”
我和楊廣祿正小聲嘀咕。
李振炬已經來到了鄧枝謹的面前。
“鄧小姐,好久不見啊。上次見,還是在福建,我們長恒實業的一塊地皮開發拍賣會上。”
李振炬主動示好,并伸出手來,想要和鄧枝謹握手。
哪知道鄧枝謹,卻也只是抬了抬手。
根本沒有打算接他手的意思。
反而虛晃一槍,搞得李振炬十分沒有面子。
鄧枝謹說道:“那塊地你們買下來之后,就打了一個地基,三年都沒有開發,連帶著周圍房價倒是上去了。李家的生意,可真是一本萬利啊。”
李振炬賠笑說道:“在商言商啦。”
說完他搓了搓手,目光狐疑的看向我:“聽說今晚這里有拳賽,我這個人是不崇尚暴力的。不過,既然鄧小姐愿意一起玩一晚,那我自然愿意陪鄧小姐娛樂一下啦。”
說完他的目光,逐漸在我身上聚焦。
“兄弟,怎么稱呼?”
“陸文召。”
李振炬一愣:“原來在葡京,把崩嘴崩送去醫院的人就是你啊。難怪,原來不光是賭拳,還要賭面子哦。有意思,有意思。”
說完他坐在了鄧枝謹旁邊的沙發上:“鄧小姐,一般呢,我是不愿意跟這種底層打拼,渾身戾氣的人,同在一個屋檐下的。不過既然我們李家和你們鄧家,當年有一些賬沒有算清。
那我也就遷就下,今晚討個彩頭啦?”
說完看向胡子勇身邊的大高個:“今晚是你要上去和對面那個姓陸的過招嗎?”
高佬點了點頭。
李澤炬拿出一張支票,大筆一揮,也不知寫了多少數字。
直接扔在那高佬的面前。
李澤炬說道:“五十萬,留一條命,讓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泥腿子,小泥鰍,知道知道過江龍不是那么好當的。在香江濠江這樣繁華之地討生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