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覺得雙手一陣黏膩溫熱,那高佬的眼睛多半是被我直接捏壞了。
此間一幕,可謂血腥狠絕。
“差不多了...”
我聽到了鄧枝瑾的聲音:“別鬧出人命。”
她似是溫情提醒,又像是最后通牒的告誡。
我稍微冷靜了片刻。
手指微微松開了些許力道。
可偏偏高佬上了頭。
非但沒有退縮,反而越發用力。
“啊!”
我覺得一側骨頭都快被高佬給捏爆了。
吃痛的我撕心裂肺的大喊起來。
“鄧小姐心疼了?”
這時候我聽到了李澤炬譏諷的笑聲。
以及李圣世拍案而起的怒罵:“怎么,李少非得今天,讓陸文召和這個大個子,其中一人血濺當場才甘心嗎?”
何菲瓊也緊隨著說道:“永利的門關上,什么秘密也流傳不出去。但我們何家,不會容忍有人在這里放肆。”
何菲瓊的話語,很顯然是向著鄧枝瑾的。
畢竟她已經代表何家站在了鄧枝瑾的這一邊。
然而李澤炬卻一攤手說道:“罷了罷了,鬧也鬧夠了。胡子勇,讓你的人收手吧。”
眼看著我與高佬生死搏殺到了這個份兒上。
已經直冒冷汗,坐立不安的胡子勇。
在聽到李澤炬的這句話之后,終于是長出了一口氣。
大喊道:“高佬,住手!”
那高佬冷笑一聲,把我拽到他的跟前。
我感受著他身上略微的汗臭味,以及嘴巴里面煙焦油殘留的口臭。
他對我說道:“小子,留你一條命,但你得還我一點利息。否則,以后香江,濠江,就沒人怕我們號碼幫了。”
說著,一把扯著我的右臂。
就開始往另外一側撕扯。
“啊啊!”
我感受到手臂與肩膀連接處,肌肉與骨頭仿佛要脫離的劇痛。
“夠了!”
鄧枝瑾豁然起身。
李圣世立刻給了猴子一個眼神。
后者順勢從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把槍來。
我絲毫不懷疑,猴子會在關鍵時刻開槍。
更加不懷疑,方杰和張炳哲的初心。
因為就在猴子掏槍的那一瞬間,他們二人也已經動了。
張炳哲抄起桌子上的xo瓶,就往我這邊走。
方杰則一個健步,直接來到了高佬的面前。
“都別動!撲街!”高佬怒罵:“這小子打傷了我大哥,打廢了我親弟弟。要他一條胳膊,不過分!”
高佬拽著我的胳膊:“要怪就怪,你踏馬不長眼睛。”
說著便要生撕下來我的一條胳膊。
我自然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我不想下半輩子當個殘廢。
如果只有一條胳膊,還是左胳膊。
我寧愿去死。
于是我幾乎是使出全力。
拼著我今天命喪當場,我一把扯住高佬的平頭。
順勢直接一把,再次把手指頭,直接扣進了他的眼窩里面。
這一次,我沒有半點憐憫。
內心被怒火以及殘忍全部占領。
我又感受到了那令我作嘔的黏膩與溫熱,是血液與眼球里面,粘稠物的混合。
——啊!
高佬吃痛大喊。
當即要撕下我一臂。
慌亂之中,我抄起地上的一塊碎木頭。
胡亂的便是直接朝著高佬刺了過去。
幾乎是完全出于本能,這一刺,那木刺最尖銳的部分,直接沒入了高佬的喉嚨。
下一秒,我聽到了司徒玉蓮的尖銳叫喊:“殺人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