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沉入噴泉,激起一片水花。楊廣祿接著說道:“你瞧,其實我們都是這水潭里面的魚兒。”
我不明白,不了解,楊廣祿究竟在表達什么。
一臉的疑惑。
楊廣祿則自顧自的接著說道:“鄧小姐是天宮走出來的女人,從小是在大禮堂里面玩耍長大的。大院兒里的子弟,不怎么會善用陰謀。”
他整了整領口,我看出來了他在故作瀟灑。
他接著說道:“而是直接用陽謀。
李圣世終歸只是一個商人,一本手段不怎么光明正大,發家史也充滿了血腥和黑暗的商人。
他這種人所做的一切小伎倆,在鄧小姐面前,都算不得什么。”
我哦了一聲:“所以,鄧小姐沒有告訴李圣世,我的背景。”
“是的,沒這個必要。”鄧枝瑾輕笑了一聲:“因為,求鄧小姐打電話,讓李圣世放過你的那個人。和鄧小姐的關系...嗯...有些古怪且說不清楚。”
我聽到了我想聽到的話。
于是接著問:“那我認識這個人嗎?”
楊廣祿嗯了一聲:“認識。”
我完全愣住了。
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楊廣祿的話。
我腦海當中,瘋狂回憶我貧瘠的生活。
人生在世二十多年,三分之一的歲月與時間是在牢里面度過。
母親去世,父親離家沒有了蹤影。
從小到大寄人籬下,出生在丁溝村,長在丁溝村。
童年回憶的底色是灰白黑。
是農村里豬槽里糞便的臭味,是灶臺
唯獨在我記憶里面,我們家似乎和達官貴人沒什么關系。
我從小到大,確切地說是坐牢之前。
見過最有權勢的人,也只不過是上學時候,來學校考察的鄉長一行人罷了。
我沒有通天手段,也未曾觸及,甚至連遙望的機會,都沒有的天宮一角。
可偏偏這住在天宮里的女人,因為某個與我認識的人,打了一通電話,將我從鬼門關前給拽了回來。
看著我心頭思索,眉頭緊皺。
他接著說道:“行了,我把該說的都說了,你能知道的,我也都說了。剩下的,不該你知道的,或者說,我不能說的,你也別多問,更別瞎指望了。”
我嗯了一聲。
楊廣祿便接著說道:“我今天請你來喝涼茶,不光是和你說這些天宮里的秘聞。還有件事情,要和你聊一聊。”
他突然笑了起來:“當然,是生意上的事情。”
我愣住:“生意?”
“對,生意。”
“免稅港的生意?”我接著說道。
楊廣祿搖頭:“那是你我,已經商議好的生意,有什么好談的。等政策到位,我的錢就到位,便可以立馬開干了。”
我撓了撓頭:“那你到底想和我談什么生意?”
楊廣祿翹起二郎腿來:“你在葵青碼頭上的生意。”
他神采奕奕,似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好像這生意,我一定會很感興趣一樣。
他的狀態,卻也著實引起了我的好奇。
便問道:“說說看,你想做什么生意?”
楊廣祿瞇起眼睛:“我有一批豪車,現在在公海上漂著,每天光船舶油錢,水手工錢,亂七八糟的就十幾萬,但是遲遲不能靠岸,我想用你的碼頭,把這批豪車送上岸。”
我瞇起眼睛:“這事情恐怕難。運送一些小玩意兒也就罷了,豪車這么大的規模,風險可是很大的。”
楊廣祿拍著我的腿:“風平浪靜,鍛煉不出好的水手。大海的風浪不敢保證,只要這批車上岸,你最少賺八位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