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香江號稱全亞洲,乃至全世界,最安全的城市。
但是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新世紀與舊時代交替的光景里。
香江的治安,一直都不太好。
本地人喜歡稱之為四大家族的社團。
新記,和聯勝,水房和號碼。
回歸前夕,群魔亂舞。
有錢有能力的人,早已移民海外。
沒錢沒能力的,希望在這港英的末日余暉下,找到片刻喘息的機會。
所以武器這種東西,尤其是帶火的,能聽到響的玩意兒。
在八十年代末期,九十年代初期的香江。
不能說泛濫,但最起碼很多社團里面都涉及過。
這種問題,也就一直到千禧年之后,才有了逐漸好轉。
這也讓老廖這種人,混跡在鴨寮街,廟街的這些,靠著一些進口貨物養家糊口的人。
有了鉆營的機會。
尤其是廟街一帶。
這里有許多氣槍玩具槍店,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海上的渠道。
這類生意是不走葵青碼頭的。
一般是從西貢和北角兩個地方的野碼頭上岸。
香江有著很長,且錯綜復雜的海岸線。
相較于漁佬那種人頭生意。
亦或者我和巴基明,所做的那些電子元件產品,這類不疼不癢的生意。
火器武器這玩意兒,是真的要命的東西。
不能說港英對他們的態度是零容忍,但最起碼,o記和重案,一旦查到,那就會很麻煩。
“廖師傅,你和四大社團都做生意,這我是知道的。
江湖上的規矩,我也了解。
我不強人所難,但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忙。”
我態度誠懇到旁人沒話可說。
甚至白眉表情都有些不開心了,可能是覺得我姿態太低了。
他站起身來,剛想說話,被我一把摁住。
一個眼神讓他閉嘴。
“幫忙?江湖上闖,你我萍水相逢,我為什么要幫你?”姓廖的冷笑一聲。
雖然這話里話外是在拒絕我。
可是我卻聽出他話語里面,似有另外一層意思。
那便是他沒有完全的拒絕我,而是想和我交換利益。
換句話說,他是在向我開價。
我立刻意會了他的意思。
但卻不動聲色的說道:“廖師傅,我知道你我萍水相逢,沒理由為了一個剛見面的人破壞了規矩。”
我輕笑一聲,站起身來。
親自給廖師傅倒茶:“你幫我,我幫你。今天廖師傅如果能給我行了這個方便,有朝一日,廖師傅如果找到我幫忙,我陸文召,絕不會拒絕。”
他繼續輕笑。
沒有說話。
反倒是一旁的小弟說道:“空口無憑,這年頭廖師傅聽的最多的,就是你們這種空頭支票。”
那個小弟還想蹬鼻子上臉繼續說。
然而,廖師傅卻一抬手。
打斷了他說道:“我的兄弟,口無遮攔,陸老板別介意。”
“不會。”我笑著搖頭。
事已至此。
話說到這份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