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廟街的水族館。
白眉憋了半天的氣,這才有機會撒出來。
“不是,老板,你還真就相信一個賣火器的?”
他白色的眉毛挑了起來。
形成了一個古怪的角度。
帶著質疑與疑惑的看著我。
臉上充滿了疑惑與不理解。
我嗯了一聲。
帶著他和方杰坐上車。
坐在副駕駛上的方杰,顯然也不理解的說道:“這些人,做的生意,就是二道販子。做人做事,都沒什么底線的。”
白眉也跟著點頭,深感同意的說道:“是啊,滿嘴仁義道德脫口而出,實際上,比缽蘭街的馬子還隨便,給點好處,連自己老婆都能賣了。”
我輕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但當下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整個香江,只能從這些玩火器的家伙嘴里,搞到一點點的消息。
我總得知道,是什么人在算計我。”
眼見我決心已定。
倆人也就沒多說什么了。
我答應了老廖要幫他把人從內陸撈回來。
我便是要說到做到的。
跟什么江湖道義沒關系。
我也不是什么奉行一字千金的。
武俠小說,或者邵氏片里的那種,承諾抵萬金。
我是從來不信的。
中原監獄里,老莊用了七年,只教會給我了一件事。
人心不古,這江湖就是明槍暗箭,爾虞我詐。
誰的話都別信,也別把自己的承諾太當回事。
老廖終歸不是自己人。
用方杰的話來說,他們是二道販子。
唯恐天下不亂。
只要香江街面上足夠的亂。
他們就有利可圖。
見過廖師傅的第二天。
我便跟隨著漁佬和張炳哲回了一趟內陸。
走的是港穗列車。
出入境都能查到我的記錄。
直奔莞城而去。
下了列車,漁佬安排自己的一個同鄉小弟。
開著一輛皇冠來到。
“我來介紹一下,我的同鄉小弟,叫他阿旺就行。”漁佬做著簡單的介紹。
張炳哲表現的也十分熟悉的樣子。
對阿旺說道:“阿旺,莞城這個地方你熟悉,我們這次來做的事情,給我老板介紹一下。”
阿旺看上去今年,也就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穿著一件polo衫,腰間還掛著一個bb機。
開著的那輛皇冠車里,還有一部大哥大。
除卻皇冠車,后面還跟著三輛車。
三輛車加起來,里面坐著七八個人。
都是他的手下。
漁佬調侃起來:“阿旺,你現在在莞城混的不錯嘛,這么多人跟著你。”
阿旺撓頭訕笑:“都是混飯吃,大哥別拿我開玩笑了。”
邊說著,他的目光,很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旋即上前。
主動伸出手來:“介紹一下,向余旺,叫我阿旺就可以了,老板。”
我笑了笑:“姓陸。”
倒也不是我裝逼。
只是出門在外,真沒必要漏自己的太多底。
“這樣,公事慢慢談。現在是吃飯的時候,我先帶各位老板去吃飯,吃完飯唱個k,晚上再安排三溫暖,都由我來。”
我本想拒絕。
可漁佬卻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并小聲對我說:“入鄉隨俗啦,老板。”
出門在外,漁佬的身份是我的雇員。
來之前,我就提前和漁佬交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