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湊到了我的耳邊,低聲的對我說道:“怎么了,老板,這一批都不滿意嗎?”
我聞著他嘴里的口臭和煙味兒。
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
我是不愿意冒犯別人的。
但很顯然,自來熟的經理,并不知道,我現在的耐心正在一點點的消失。
“陸老板,如果這些還不滿意,我們這兒還有東瀛和南韓的女孩,還有金毛
剛下海,甚至還在學校...”
我用力的把酒杯放在了地上。
“我對年紀小的不感興趣。”
那經理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
能在這種場子里面混的開。
不光是會說話,能辦事。
最重要的是眼尖。
察言觀色,一眼就能看出來,客人的好惡。
他之前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無外乎是想看我的態度。
我對于女人不排斥。
畢竟,血氣方剛二十幾歲。
和程欣滾了幾次大床之后,對于那事的渴望。
就如同干旱沙漠里,沖天向陽而生的仙人掌,迫不及待的尋找,并扎根到濕潤的熱帶雨林一樣。
但是我對于年齡小的女孩,就有著心理上的極度排斥。
甭管多好看,只要是,我就不喜歡。
那經理趕緊捂住嘴。
端起酒杯,在我面前碰了一下:“老板,對不起,我啊,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說錯話了,對不起,對不起。”
一旁的阿旺也跟著打趣。
開起了黃段子葷笑話。
“水妹,你這條舌頭,是不是昨天忙活一晚上,閃著了?”
那名叫水妹的姑娘,輕拍著阿旺的肩膀。
“旺哥,瞧你說的,要忙也是在你身上忙啊。”
她嬌滴滴的樣子,盡顯嫵媚。
我是知道的,這種女經理。
或者說媽媽。
十之八九都是場子里面底層出身,摸爬滾打很多年,積累了不少的客戶資源。
才有了如今在場子里的地位。
我不敢肯定,這女人的過去有多精彩。
但也一定是朱紅萬人嘗。
阿旺的一句話,化解了現場的尷尬與僵硬氣氛。
眾人逐漸緩和了起來。
一旁的漁佬也拍了拍我的膝蓋說道:“老板,這場子在莞城,已經算是頂級了。您要是這批不滿意,我們就再換一批。”
“對對對,保證老板今天盡興而歸。”經理緊跟著說道。
我重新抬起頭來。
大眼掃了眼前的女孩子們。
偎紅倚翠,鶯鶯燕燕。
相較于香江場子里的,那些女孩子們,一個個眼高于頂。
哪怕是南渡而來的白條雞。
臉上也寫著一股子莫名的優越與驕傲。
但是現在,眼前的這幾個姑娘。
卻是卑躬屈膝,一臉殷勤。
身上名貴的禮服,恨不得現在就脫了坐在我旁邊。
一雙雙眼睛,仿佛在說:選我,選我,我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我絲毫不懷疑莞城女子的服務態度,以及這家在莞城,號稱能夠擠進前三的場子里,女孩子的業務水平自然毋庸置疑。
而且這場子里的姑娘,也絕對是各有千秋。
無論是神態還是樣貌,除卻頂尖,更有別樣風韻。
只是我對這風塵女子,并無太多愛好。
本想大手一揮,隨便選擇一二。
可偏偏當我的眼神,一掃而過,在這一排姑娘的盡頭。
一個齊脖短發的女孩,仰著頭,目光卻跳過了我迸射而去的眼神。
齊脖短發的女孩,面容嬌俏。
雖在歡場,卻仰著頭,帶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倔強與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