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景恒看完視頻,頓時就信了。
他咽了咽唾沫,說道:“我操。師父,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還真有這么奇特的手法。”
“當然了,”趙成良收起手機,說道,“這也……只是我個人的一個猜測。”
他又說道:“據我所知,案發的那片海域,是近海,周圍……根本就看不到海帶。可唯獨,在被害人的身邊,卻出現了那么幾片破碎的海帶。我猜測,這幾片經過特殊加工的海帶,就是……兇器。”
“而且,兇手在殺了人之后,就故意地,將這片‘兇器’,丟在了被害人的旁邊。等夜里一漲潮,海水……就會將這片干海帶給徹底泡透。再經過海浪的一番沖刷,那……不就變成了一堆普普通通的碎海帶了嗎?大自然……就替他,銷毀了所有的證據。”
“我操。妙。”
此話一出,孫景恒猛地一拍大腿。
他覺得,趙成良說的,實在是太有道理了。
他立刻就要將這個大膽的猜測,告訴給他爺爺孫廳長。
“你先別急。”趙成良卻說道,“我剛才說的,目前……還都只是猜測。不過嘛,要想核實,也很簡單。只需要……讓法醫再做一次尸檢,仔仔細細地,檢測一下被害人脖子上的那個傷口里,到底……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殘留物,那……一切,不就都水落石出了嗎?”
“對。”孫景恒猛地又一拍大腿,“師父,您這招……真是絕了。”
他立刻就給孫廳長打了個電話。
然而,孫廳長聽完他這番天馬行空的想法,卻沒有立刻否定,而是……讓他把電話,交給了趙成良。
“小子,”電話那頭傳來孫廳長那充滿了威嚴的聲音,“你……是怎么知道,這起案子的兇器,是海帶的?”
此話一出,趙成良當場就是一愣。
“就在剛才,”孫廳長在電話里說道,“那個嫌疑人,頂不住我們輪番審訊的壓力,撂了。他……已經把所有的作案過程和作案工具,都給交代了。兇器,確實……就是一片經過了特殊加工的干海帶。現在,法醫……也正在對尸體,進行重新的檢測。”
“呵呵,”趙成良笑了笑,“那……只能說是我的運氣好,蒙對了。”
“蒙?”孫廳長卻在電話里冷哼一聲,“你小子……可不像是會靠蒙的人。我看,你……是推測出來的吧?”
隨即,他又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咱們廳里,缺的……就是你這樣,敢想敢干的年輕人才。”
趙成良一聽,就知道,孫廳長這……又是在向自已拋橄欖枝了。
他正想著,該怎么委婉地推辭掉。
孫廳長卻又直接嘆了一口氣,說道:“行了,我知道。你……有你該待的地方。我……也就不再強求了。”
隨即,他又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向了梅州。
“我聽說……”他說道,“你……是打算參與進去,宏達控股的那個案子了?”
此話一出,趙成良的心里,猛地就是一怔。
——孫廳長……他怎么會知道?
難道……是嚴高涌那個家伙,提前給他打了招呼?
“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孫廳長冷哼一聲,說道,“你放心。不是梅州那邊,有人給我打了招呼。我在那兒……可沒什么人脈。”
他又說道:“梅州這起案子,現在鬧得轟動很大。我……這不是關心你家那小子嘛,就……順便多注意了一點。”
“再加上……你又讓景恒那小子一個人先回省里報道,自已……卻非要留在當地,說什么還有事要辦。我……立刻就猜到了,你小子……八成,是又摻和到什么破事里去了。”
趙成良聽出來了,孫廳長這番話,既是在告訴他——我在那邊沒人,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