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西坡無奈的嘆息一聲:“知道你最近情緒不好,但也不能什么都不顧。”
他拿鎮里最近準備打造旅游小鎮的事情說事,敲打胡立新:“現在趙家集到處都是外地來的游客,你穿著這一身警服,在外要注意形象。要不然就是給鎮里的旅游名片抹黑,往細了說,也是辜負了李書記的一番苦心。”
此刻胡立新是徹底無話可說,點了點頭,沉聲道:“我之后注意。”
但是胡立新話鋒一轉,語氣又變得堅定起來:“這群人暫時不能放,至少要等二十四小時以后。”
許西坡一愣,不解道:“為什么?最多拘留十二小時,教育一下就行了。”
胡立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解釋道:“那個小年輕有點問題。這群人看起來是兩伙人,但他們的打法,不像是正常的游客爭執。”
“他們,不像是來正常旅游的。”胡立新斷言。
此話一出,許西坡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問:“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胡立新放下茶杯,眼神里閃爍著琢磨不透的光芒:“我剛才注意到那小年輕,起初還以為對方是癮君子,但你也看到了,他不是。但有一點,胡立新表示很反常,就是那小年輕為什么會把兩個小金豆藏在鞋子尖。”
他拿出手機,調出了那雙球鞋的資料:“老許,你看看,那雙鞋不便宜,至少要三四千。”
許西坡一看,果然是,頓時更頭疼,那小年輕一看就是滾刀肉,要是堅持讓派出所賠錢,到時候兩人一人一兩千,雖然不算多,但許西坡還是一陣肉疼。
“這件事我認了,該賠錢賠錢,人盡快放了,省的夜長夢多……”許西坡敲了敲桌子,表明他的態度。
胡立新目光一沉,嘖了一聲:“我說的不是這件事,這么一雙鞋,那小年輕雖然看起來穿著一身名牌,但也不至于說拆開就拆開。”
許西坡一聽一愣,有點摸不著頭腦,問:“你想說什么?”
胡立新唉聲嘆氣了一聲,語氣帶著一絲無奈:
“老許,你腦子還是轉得不夠快。這個小年輕把兩個小金豆藏在鞋子里,好像是在給自已留點備用的錢,而且藏得那么隱秘,顯然是準備是在最后手段拿出來用的,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
這樣的行為特點,很符合一類人。
許西坡一愣,問道:“什么人?”
胡立新喝了一口茶,眼中精光一閃,一字一頓地吐出兩個字:
“賭徒。”
許西坡被胡立新的解讀驚得目瞪口呆,他端著茶杯,一口煙霧噴了出去,嗆得連連咳嗽。
“老胡,你……你不會是魔怔了吧?”許西坡放下茶杯,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可思議,“賭徒?咱們江峰縣難道有什么地下賭場,都聲名遠揚到讓南市那邊的賭狗跑過來了?南市這離著上千公里呢。縣局怎么可能不知道,早就出手把這種違法場所給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