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稀罕了。”魏伊人剛坐下就站起來了。
能讓姜大人這么一早送來的消息,必定有意思的很。
魏伊人原本還以為白芍會說點什么,只是抬頭的時候,瞧著她只是尊敬的站在一旁,魏伊人慢慢的收回視線。
也是,白芍一向是克己知禮,喜歡說話的人是香附。
魏伊人定了思緒,專心的看手中的信。
上面倒是簡單,姜大人昨個吃酒的時候,聽聞了郁潤寫了一首詩,被很多人賞識。
只昨日下午,便傳開了。
詩里的哀怨,郁郁不得志,讓人看之落淚,心痛。
姜大人這人的性子就是如此,是想打聽里頭的深意,畢竟外頭都傳是楊氏做了天理不容的事,被國舅厭棄。郁潤本來是前途在望的翰林學士,卻因著生母的連累,被安置到典樂郎的位置。
郁郁不得志。
甚至有人說,魏白的詩已經過去,小太白如今另有其人。
那這個人便是郁潤。
魏伊人微微凝眉,郁潤是有些學識的,可寫詩并不是說你會讀書就能寫出來的。好的詩是要打動人。
郁潤的心境,魏伊人卻是不覺得,他能到這個地步?
魏伊人總覺得,郁潤這會兒個應該滿心都是怨恨吧。
魏伊人輕輕搖頭,或也是自己誤會郁潤了,他該也是心思細膩之人。
看完信后,魏伊人思量著給回信,言辭謹慎,既要讓姜大人知道點東西,又要不能說的太多。
這才收拾妥當后,下頭的人稟報,說是蘇大人回來了,讓大家去議事廳。
魏伊人到的時候,難得蘇大人早早的到了,他環顧四周,等著人都到齊了,卻是什么話沒說,只讓人先將排的當值日期發下去。
“這兩日得空本官瞧了瞧,這里頭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多,馬大人呢?”蘇大人瞇著眼睛,一臉的不悅。
旁邊的人連忙回稟,說是馬大人生病了,在告假中。
“他倒是會病!”蘇大人不滿的哼了一聲。
魏伊人微微的皺眉,馬大人身子不適是親自告訴蘇大人的,他怎么會忘了?
既然馬大人不在,蘇大人這個話題便就不提了,“大家也知道,科舉即將開始,這是諸事是之重,各處都要配合好。平日里我不在,便由雷大人主持事宜,各處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
說完后一頓,又看向魏伊人,“禮部那邊魏大人多上點心,馬大人不在,你將這塊扛一扛。”
這話說的,魏伊人立馬就懂了。
她已經知道如何跟蘇大人討要東西,蘇大人也想明白了,只是他也想到法子,干脆直接當著這么多人面說清楚,別讓魏伊人要更多的差事去。
那種感覺就是,魏伊人是討飯的狗一樣,隨便給個肉包子打發了便是,別讓她惦記鍋里的肉了。
“是,下官一定不辜負蘇大人所期。”魏伊人隨即站了起來,順著蘇大人的意思點頭應了下來。
說完這事,蘇大人又閑聊幾句家常,為的就是拉近一下與下頭人的關系,給大家打打氣,讓大家對于科舉的事都上些心。
說著說著,便就聊起郁潤的詩,“本官記得,魏大人有易安之才,本官很期待你們一教高下。”
詩壇,百花爭艷,重現從前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