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海定——
陳勇山插嘴了:“海定同志,看你滿臉的震驚之余,還有濃濃的不甘。難道,崔老的健康狀況,對你來說很重要?或者干脆說,崔海軍之所以敢這樣囂張!敢打著崔向東同志的堂兄的噱頭,去干涉嬌子在哪兒投資建廠的底氣!僅僅是因為,他是崔老的長子長孫身份?”
這話說的。
讓馮海定根本不知道說什么。
沒來得及開口說什么的廖永剛、劉濤兩個人,也都臉色難看。
此時此刻。
傻子都能看出啥事來了。
隨著崔老的去世,崔海軍對廖系一毛錢的用處,都沒了!
現場一片死寂。
“好了,崔老的事情,不在我們的討論范圍內。需要我們討論的問題,是崔向東同志對崔海軍同志動粗的事。”
牢牢掌控班會節奏的苑婉芝,肯定不會允許會場內,長時間的沉默。
她的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
看著陳勇山:“勇山同志,你看看崔海軍同志,有沒有被帶來。”
她不但喊來了老樓等人,也讓陳勇山把崔海軍,從云湖新區分局內提了過來。
“請您稍等,我去外面看看。估計,他們應該到了。”
陳勇山站起來,快步出門。
廖永剛端起茶杯時,飛快的看了眼劉濤和馮海定。
兩個人都輕輕的點頭。
隨著崔老的過世,崔海軍對廖系來說,再也沒啥用處了。
但——
廖永剛卻必須得保住他!
只因保住崔海軍這個廢物,就是保住青山廖系的顏面。
畢竟崔海軍能空降青山招商局,是廖永剛和劉濤三顧茅廬的結果。
崔海軍才來青山一周,就被崔向東給搞下去的話,廖永剛的面子往哪兒擱?
以后又有誰,敢追隨廖永剛!?
他們覺得,要想保住崔海軍還是很輕松的。
畢竟崔海軍千錯萬錯,也不該被崔向東當場毆打。
他們在相互打招呼時,聽聽拿出了小巧的手機。
旁若無人的撥號:“我是韋聽。你們到了嗎?”
樓下的大院內。
今天下午三點半時——
從燕京“鐵衛總部”緊急趕來青山、專門處理“崔海軍夫妻,威脅傷害鐵衛(聽聽)保護目標”一事的小組長劉勇,接到聽聽的電話后,沉聲回答:“十分鐘之前,我們正式抵達你提供的目的地。”
“好。請你繼續稍候。”
聽聽點了點頭,結束了通話。
把手機裝在口袋里后,又拿出了一個棒棒糖。
看著廖永剛,韋聽聽特奶酥的樣子,無聲笑了下,剝開棒棒糖放在了嘴里。
“她在給誰打電話?”
“毫無疑問,她今天來這邊,就是代替崔向東出席的。”
“但她始終沒做什么妖——”
看著聽聽那奶酥的恬靜笑容,廖永剛心中警鈴大作。
卻搞不懂聽聽是在給誰打電話,要出什么幺蛾子。
踏踏。
門外隱隱傳來了腳步聲。
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陳勇山最先進來。
隨后是臉色陰沉的崔海軍,以及戴著手銬的宋玉蘭。
噗通一聲——
宋玉蘭剛進門,就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尖聲哭喊:“各位領導!求求你們給我們兩口子,主持公道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