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輛救護車從窗外的路上,凄厲的尖叫著駛過時,崔向東默默放下了電話。
這個電話,是陳勇山給他打來的。
陳勇山從市紀檢的丁國棟那邊,得到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張建華在某個規定的屋子里,用馬悅的簪子走了絕路!他在走之前,懺悔對不起妻子,讓崔向東失望了!更說會在陰間,等待馬悅。”
張建華出事之后,消息肯定會嚴密封鎖。
但能瞞得過崔向東等人,卻瞞不住市紀檢的當家人丁國棟。
出了這種事后,再給趙鐵林三個膽子,也不敢隱瞞丁國棟,只會在第一時間上報。
不參與崔苑、廖系之爭的丁國棟,因周繼山一案和陳勇山的關系不錯。
再加上這件事,必須得讓市局出面去現場。
丁國棟馬上通知了陳勇山。
陳勇山只要知道了,那就代表著崔向東知道了。
崔向東真沒想到,張建華會走這一步。
實話實說——
張建華所犯的錯誤,就是作風問題。
最多也就是利用職權,對那個小玩具廠格外照顧下。
除此之外,張建華并沒有給云湖縣造成什么損失。
張建華就算遭人暗算,成了廖系和崔系的斗爭犧牲品,卻遠遠的罪不至死。
嚴重點的下場,就是被踢出隊伍。
認錯態度好的話,調離當前崗位,去某個清水衙門養老就是。
可他,卻走上了那條絕路。
這不是沖動。
而是因為他愧對自己的妻子,愧對崔向東的期望。
張建華不惜用他自己的命,來向妻子贖罪,來向崔向東表示慚愧。
樓曉雅慌忙穿好了衣服,又默默的給他泡上了一杯茶后,悄悄走出了宿舍。
她得馬上聯系苑婉芝,匯報這個消息。
呼。
崔向東輕輕吐出一口氣,拿起電話。
呼叫聽聽。
崔向東讓聽聽,直接動用錦衣徹查馬悅!!
又給嚴明打電話,讓他親自去張建華的家里,安撫家屬。
尤其得給張建華的妻子,說出他走絕路之前,對她做出的懺悔之言。
“好,我馬上就去。”
嚴明語氣凝重:“另外,我建議立即查封馬悅的精致玩具廠。嚴查進貨原材料、出貨渠道等等。也許,能有什么發現。”
“嗯,你看著辦。”
崔向東低聲說了句,結束了通話。
他走到了窗前,拉開窗簾看向了天際。
夕陽,悄悄的來臨。
沒有管不斷啾啾叫喚的手機,始終站在窗前發呆很久的崔向東,終于抬手慢慢地,拽住了窗簾。
喃喃自語:“我本以為,我回到青山后,能把重心用在發展經濟上。我本以為,我外出的幾個月,能讓你們知道厲害。看來,我錯了。好吧,是你們逼我這樣做的。”
刺啦!
崔向東用力,把窗簾拉上。
屋子里的光線——
隨著一個女人的開門進來,白冰川頓時就感覺眼前,亮了一下。
然后。
當他看到這具被警裝“艱難”包勒出夸張曲線的嬌軀、那張即便是嚴肅,也自帶妖媚元素、卻偏偏渾身散出嬌弱模樣的女人,白冰川的眼珠子,再次亮了下!
他還從沒有見過這種集性感端莊、成熟優雅、嬌弱嚴肅、神圣邪魅為一體的女人。
白冰川有生以來見識到的美女,包括賀蘭雅月乃至今天看到的賀蘭小朵,好像都無法和這個女人相比。
哎。
單從養眼角度來說,燕郊沈家的“小公主”,終究是能和商十七,相提并論的花瓶。
“你,你是誰?”
白冰川呆呆的看著沈沛真,下意識的問:“你,你丈夫是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