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不必如此緊張,放輕松些,先知君,不知你們先前在談些什么?”
易柏笑著問道。
“真龍,鱗仙正在說……它一族在此地的生存之道。”
老龜琢磨良久,才找到合適的詞來稱呼。
“鱗仙一族?可有何講究?”
易柏卻是好奇。
“真龍,鱗仙所說,它這一族,與當地的人達成共識,但以我看來,當是單方面的達成共識。”
“單方面?此話怎講。”
“鱗仙說,時不時附近的人,就會跑過來,灑上一些米類的食物于水中,以供它一族食用,但它族需在有人丟下一鉤物時,選一族人貢獻,以做易物。”
“還有此等之事?”
易柏錯愕不已。
用米類食物丟入水中,是……釣魚之前打窩的意思?
有鉤物出現,是魚鉤?
易物?
用族人換打窩的用料?
還能這樣子?
易柏意識到,這果真是單方面的共識。
但此等法子,還真是挺不錯。
來此江河釣魚的人,每每釣到魚,久了就會意識到此地魚多,所以常常來打窩釣魚。
這倒是成了‘共識’。
易柏無法做出評價,只覺見識到了。
他未有多言,讓老龜收拾一下,他們準備繼續上路,從陵沛郡往上而去,前往廣徐郡。
老龜自是答應,召集小妖們,聚在一塊,隨同易柏一同行水路。
……
行路無言,于水底行走二月有余,從此處水路出,又從那處水路進。
終是來到廣徐郡。
易柏等妖從一條水路進得廣徐郡。
剛入得廣徐郡,就見著其水面充滿鮮血,江河之中大半水面被染紅,又仔細一聽,江外打斗聲不絕。
“真龍,是何事耶?”
老龜望著江外,問道。
易柏開了法眼,往江外一瞧,原是兩軍在交戰。
或者說,并不算兩軍,一方穿著甲胄,另一方衣著不齊,未有配甲,是單方面的屠殺。
“是一伙兒盜匪與官兵在交戰,我等無需理會,趕路即可!”
易柏擺手,不打算理會。
他妖氣散發,將血水盡數隔離,不染他與十來只小妖分毫。
“是,真龍。”
老龜領命,帶小妖們往前而行。
……
于水底又是走了二三時辰。
易柏突然停住步伐。
他抬頭望江外望去。
他隱隱約約似乎聽著有人在呼喊辰神。
“老龜,你可有聽到什么?”
易柏轉頭望向身旁的老龜,問道。
“真龍,有什么東西嗎?”
老龜疑惑。
易柏又轉頭問十來只小妖。
小妖俱是答未有。
易柏頓時明白,這聲音只有他才能聽得見。
“先知君,在此處少待。”
易柏叮囑一句,他往江上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