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對他的報復已經成為了一種文化現象。
完全超越了拉里·伯德對j博士的虐待以及拉里·霍姆斯狂揍晚年阿里的影響,成為一個昔日巨星在晚年時會悲慘到何種地步的最新案例。
喬丹努力不去想這些。
接下來,奇才隊的重心將是六月份的選秀大會和休賽期的自由市場簽約。
但喬丹理論上還是奇才的球員,他還未正式宣布退役,他的行政權力也沒有官方層面的認可,也就是說他無法發號施令。
波林對于恢復喬丹的管理層地位的態度是曖昧的,他堅持要等到賽季完全結束后再展開談判(總決賽結束后)。
也就是說,在此期間,喬丹依然要以奇才球員的身份參與管理層的工作。
同時,球隊也有正當理由打著他的名號去騙球迷購買下賽季的球票。
這種狀態讓喬丹產生了不安,他發現自己的未來沒有任何的保障。
為了“提醒”波林,飛人老爺并不是非要留在華盛頓不可,喬丹特意讓自己媒體朋友向他提出了一個問題:“杰里·克勞斯已經離開,如果杰里·萊因斯多夫邀請你回到芝加哥管理球隊,你會接受嗎?”
“我早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喬丹充滿魅力地笑道,“很明顯,我的目標是回到樓上(奇才的總裁職位)。希望.能如愿以償。但如果不行,顯然,我還有別的選擇。不僅僅是芝加哥。也有其他選擇。所以,對我來說,最理想的情況是留在這里,讓這個團隊按照我的構想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而芝加哥是第二個目標,第二個想法——以及任何其他機會。”
喬丹沒有完全排除芝加哥的可能性。
這番話帶著一絲警告,他想讓波林知道,如果他不想繼續合作,那么自己還有“其他選擇”。在他看來,這意味著一個可能的位置,不僅在芝加哥,而且還在未來那支嶄新的夏洛特隊。
在喬丹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出的那一刻,他周圍的氣氛發生了變化。他不再是一名員工,不再對他所代表的組織表達堅定的承諾,他現在是一個“自由”球員。他的話反映了一個球員的心態,可是他很快就會成為一名前職業球員,經歷了兩個失敗的賽季之后,他周圍的一切都變了,但他表現得就如同他在巔峰時期那樣享受著同樣的尊敬和威望。
喬丹的話語引發了一些他無法控制的事情,他對華盛頓奇才隊毫無忠誠和歸屬感,他只是想要掌控球隊的權力。
在過去,他的商業價值給了他說任何話語的許可證,他從未學習過如何對特許經營權表示敬意。他仍然擁有年輕巨星的傲慢,盡管于飛已經一再用血淋淋的現實提醒他:當巨星的魔力消失時,你的生活將會完全不一樣。
幾天后,芝加哥傳來消息:約翰·帕克森被聘為芝加哥執行副總裁,并成為公牛隊的首席籃球執行官。公牛隊的任何官員都沒有聯系過喬丹,或者通過媒體發送匿名消息,暗示公牛隊有興趣在喬丹與奇才隊的合同到期后與他談判。
很快,有消息透露,就像奇才隊的高層一樣,公牛隊的管理層也懷疑喬丹作為一名高管的工作能力是否能與喬丹作為一名球員的工作能力相提并論。
就這樣,喬丹的回歸芝加哥計劃還沒展開就已經失敗。
更可怕的是,在一周后,于飛當選常規賽最有價值球員。
“那筆交易”再次被提及。
對喬丹的指責遍布華盛頓,就連一向偏向喬丹的《華盛頓郵報》也認為這筆交易是奇才隊史上最可怕的錯誤。
《華盛頓時報》尖銳地指出:“我們真的要把球隊的未來寄托在一個將個人利益與喜惡置于球隊利益之上的人嗎?”
喬丹的輿論陣線開始全面失守。
拒絕他再次執掌奇才隊的觀點成為了主流的認知。
總決賽期間,喬丹在ci被記者撞見,有人發現他看起來十分緊張。
“如果從頭再來,你還會交易弗萊嗎?”一個記者大聲問。
喬丹冷冷道:“這是個愚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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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丹不再是他自己——至少不是球迷們習慣的那個人,既不自信也無法掌控局面。在談到他作為奇才隊主管和領導者的成績時,他躊躇不定,一方面承認在他過去三年半的執掌下,球隊表現不佳,另一方面又堅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辯護,聲稱年輕球員正在“學習”,交易于飛是“基于系統性的原因”。
他再次強調他重新擔任俱樂部總裁的意圖。他的措辭好像是想讓人們相信一個客觀世界不存在的事實——一旦我回到樓上,我會出色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人人都知道,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