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再問道:“知道御膳房那個王總管嗎?”
“奴婢知道。”
“他是誰的人?”
王安一頓,低頭道:“奴婢不知。”
李承乾掃了一眼,淡淡道:“貞觀元年進宮,至今十八年,什么都不知道嗎?”
王安抬眸,猶豫一二,開口道:“奴婢只知道,王總管跟瑞安瑞公公多有來往。”
瑞安。
內侍省常侍副監。
他倒是有能力從教坊司撈人。
李承乾眼眸流轉。
次日。
程良駿回來,他的手里,提著一份點心。
進了屋子,見到站在一側的王安,程良駿有些詫異。
李承乾放下筷子:“收下去吧。”
王安應了聲諾,帶著殘羹剩飯出去。
程良駿將點心放到桌子上,好奇問道:“殿下,他是誰。”
“新來的太監。”
說著,李承乾抬起頭,又緩緩道:“張慶死了。”
程良駿一臉愕然。
李承乾將昨日之事大致說說。
“殿下。”程良駿面色十分凝重:“您覺得,真的是意外嗎?”
李承乾搖搖頭,沒說個什么,目光轉看向點心,見包裝不像是買來的,于是道:“這是你家那七娘做的?”
程良駿點點頭:“七娘說,謝殿下贈禮。”
李承乾拿出一塊輕咬一口,說了句味道不錯,而后將點心放下,起身至書架前,拿起兩個鼓鼓囊囊的荷包。
“張慶是成了家之后才進的宮,他有一兒子,在安善坊住,你跑一趟,將這點錢,送過去吧。”
程良駿接過荷包,長長嘆了口氣。
李承乾看向窗外,嗓音低沉道:“送完錢,你回趟家,把你那娘子也一起帶來吧,有些事,不能不防。”
“殿下,這進宮…”
李承乾知道程良駿要說什么,打斷道:“我讓那王安去跟張阿難說過了,只在王府待著,不在宮中亂走,無礙。”
“那小的這就去。”
程良駿轉身出去,待至中午,他領著自家娘子回來。
七娘長的秀麗,知書達理,熟悉王府環境后,就主動跟著惠娘在伙房忙活,給她打起了下手來。
二人年齡相仿,這七娘雖是世族出身,但也沒世家女的那股架子,跟著惠娘姐姐長姐姐短的喚著,兩人相處的十分融洽,不過七八日,儼然真的跟親姐妹似的。
惠娘當前雖在秦王府做飯,但是,她仍舊歸屬尚食局,是從八品的司饎女官,按照宮中規矩,女官一月,可有一日休沐。
這一天,李承乾看著書,惠娘輕步進來。
“殿下,奴婢明日想休沐,出宮去看看家里人,在晚膳前,奴婢就回來。”
這種合規矩又合情理的要求,李承乾自是不會說什么,他又不是萬惡的資本家。
第二天,做好早飯后,惠娘就出了宮,待晚膳之前,她準時準點的回來了。
只不過,回了家一趟的惠娘,情緒不高,像是發生了什么事。
做晚飯的時候,七娘詢問起了緣由,惠娘一邊切著菜,一邊說著家里頭的事。
從伙房經過的劉志玄,聽到著火二字,面色一沉,連忙來到了張如風這。
“張慶不是意外死的。”
劉志玄推門進來,劈頭蓋臉就道:“我剛剛從伙房經過,不經意間,聽到那惠娘說,前天,她家突的著了火,張兄,先是張慶意外凍死,現在這惠娘家又著了火。”
說著,咬著牙,又是害怕,又是驚慌道:“這不對,這肯定都不是意外,說不準,是東宮下的手,接下來,就該輪到你我了。”
“不行,這秦王府不能待了,不能再跟他扯上關系了,咱們得走,咱們得離他遠遠的。”
劉志玄亂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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