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是剛剛從萬年縣調來長安縣的。”
王伯再次打量打量,“我們馬場的人,近幾日誰都沒出去過,打人的事你們可能搞錯了。”
“搞沒搞錯的,由不得你來說,趕緊開門,在瞎耽誤老子功夫,信不信把你們全都拿回衙門,讓你們嘗嘗大刑的滋味。”
圓臉一臉的殺氣,衙門里的人雖說也都不是什么好貨色,但也不至于如此陰冷。
這兩人怕是來頭不對。
王伯收回腦袋,伸手準備關門。
這時,方臉突然出手,用手中的刀卡住縫隙,而后圓臉使出吃奶的勁,猛的一踹,門頓時錯開半個身位,兩人迅速閃身鉆進門中。
王伯癱坐在地上,小廝正欲將他扶起,看著強闖進來的兩人,二人都十分害怕。
“官爺,這是……”
王伯賠著笑,想說什么,但沒等說完,性情暴躁的圓臉,一刀就砍開了他的喉嚨。
小廝直接嚇傻了,不等他回過神來跑,方臉就把刀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們馬場,現在有幾人?”
小廝腿抖個不停,結結巴巴的道:“有……有七個。”
方臉又問道:“人都在哪?”
“兩個在馬圈,剩下的都在后院。”說完,小廝突然跪下,“官爺饒命,我……我就是個打雜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閉嘴!”
方臉低喝一聲,小廝連忙噤聲。
“你帶他去馬圈,將那兩人都叫到后院去。”
圓臉點點頭,將小廝粗暴的拉起,兇神惡煞的道:“小子,老老實實的,你要敢瞎嚷嚷,我立馬殺了你,聽明白沒有!”
小廝面無血色,如小雞般連連點頭。
方臉蹲下,用王伯的衣服擦干凈刀上的血,然后從他身體上跨過,獨自向著后院去。
穿過小院門,迎面撞見一人,這人見方臉一身皂衣,好奇的迎上來,小心問道:“大人,您是?”
“我乃長安縣捕役,有差事要辦,去將屋子里的人都叫出來。”
語氣神態,氣勢十足,問話的這人,本就膽小,懾于他的威風,也不敢多問什么,乖乖的去將人都叫了出來。
五個馬場的雜役,在院子里站成一排,一個個忐忑不安的低著頭,方臉握著刀,冷臉不語。
沒多久,圓臉和那個小廝,領著兩個馬夫過來,見人來齊了,兩人對視一眼,而后默契的拔出刀來。
锃,一聲輕響,小廝嚇的一激靈,他猛的喊道:“他們要殺咱們,快跑啊。”
雜役和馬夫們一愣,還未有所反應時,圓臉已經一刀砍翻了想要跑的小廝。
一聲慘叫,讓發愣的幾人回過神來,他們臉色一白,方臉和圓臉獰笑的沖殺而來。
不一會,地上多了幾具尸體。
圓臉興奮的吐口唾沫,然后來到大門外,沖著遠處一揮手,旋即有輛板車向著這邊駛來,車上拉著的都是酒壇。
不多時,馬場上空,燃起滾滾狼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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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平坊。
院子里頭,兩個光著膀子的精壯漢子,正手把手的糾纏在一起,玩著角抵的游戲,周邊圍著一圈人,正興致勃勃的加油助威著。
“三郎,背摔哪有抓肩膀頭的,你得抓胳膊啊。”
楊三刀大聲的喊著。
這時,一個千牛衛的士卒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