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殿下現在誰都不想見,您回去吧,有什么事,過后再說。”
“王公公,我是為了當前的傳聞而來,我有辦法,能讓這些流言不攻自破。”
王福不信道:“許大人,您真有法子?”
許敬宗連連點頭。
稍一猶豫,王福將門推開一個身位,許敬宗連忙擠進去。
往書房走著時,王福按耐不住,試探問道:“許大人,您有什么好主意?”
“王公公見諒,這得于殿下當面說。”
王福點點頭,不再多問。
到了書房外,王福輕聲道:“許大人,您就在外頭先候著,我進去通稟殿下。”
許敬宗害怕李治不見,特地道:“勞煩王公公,可一定要跟殿下說明。”
“許大人放心。”
王福說著進了書房。
許敬宗站在原地,將發冠和袖子整了整。
李治的臉上已沒了怒氣,正坐在桌前出神的想著什么。
王福躡手躡腳的過來,“殿下,許庶子想見您,他……”
話沒說完,李治就煩躁道:“不見,讓他走。”
王福一頓,小心翼翼道:“殿下,他說,有法子,能讓當前的流言,不攻自破。”
李治劍眉一豎,看了窗外一眼,改口道:“讓他進來。”
旋即,許敬宗進來。
“臣,參見殿下。”
李治開門見山道:“你有何法子。”
許敬宗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殿下,您可知道,那蕭云為何敢如此肆無忌憚。”
李治眉眼一沉,冷森森道:“孤在問你!”
許敬宗不敢再賣關子,當即說道:“殿下,那蕭云得背后,其實是有順陽王。”
李治霍然而起,急迫道:“你怎么知道?”
“殿下,長安縣縣令,是臣之族弟,前兩日,臣與他敘舊閑聊時,從其嘴中聽說了一件事。”
“那蕭云在承仁坊,開了一酒樓,名喚清風樓……”
“說重點!”
李治不耐打斷。
“殿下稍安勿躁。”許敬宗不急不慢道:“在酒樓開業當日,有幾人去店中用餐,結果莫名中毒,長安縣就將那蕭云拿去了衙門,本欲是為了查明中毒一事。”
“但人剛帶到衙門,還不等詢問么,順陽王身邊的近侍鄧虎,就拿著順陽王的令牌跑到了長安縣,那鄧虎親言,蕭云是順陽王的座上賓,不由分說,就逼迫長安縣放了那蕭云。”
李治已露出喜意。
許敬宗接著道:“聽聞此事,臣心中疑惑,便令人細查了下順陽王和蕭云之間的往來,卻又發現一件事。”
“何事?”
“殿下可知道安平縣公張如風?”
李治點點頭,“新式急救法,就是此人所獻,父皇大喜,不僅賜他爵位,還讓工部給其修建醫塾。”
許敬宗又問道:“殿下可知道,那醫塾要在何處修建?”
李治冷笑一聲,“距離昭陵六里之處,孤還知道,那醫塾要蓋的極大,占地足有三千多畝,孤那四哥還以助學為名,捐獻紋銀十萬。”
說著,又是連連冷笑兩聲,“聽工部的人說,那醫塾不僅教授醫學,還要教授儒算法文百家之道,他們可真是好大的野心。”
“殿下,您可知道,順陽王捐獻的那十萬兩銀子,是從何處而來。”
李治眼一瞇,“你是說,是蕭云所給?”
許敬宗頷首,“就在順陽王獻銀的前日,那蕭云遣人去了趟順陽王府,聽聞拉了足十幾車的木箱,臣猜測,箱中想必所裝都是銀兩。”
李治突的大笑兩聲,快步過來,一手扶著許敬宗,滿是親善道:“許公,你可真是及時雨啊。”
聽的這話,許敬宗就知道,李治是明白他的意思了,當即,也不過多再說什么,連連表忠心道。
“臣不敢當殿下如此稱贊,即為東宮左庶子,臣自要為殿下排憂解難。”
“許公,你才是孤真正的老師啊。”
兩人都未將話說的太直白,但互相之間的心意卻是又都表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