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殿下還有要事,下次,下次我一定將殿下留下,讓嘗嘗您的手藝。”
林七一邊說著一邊關門,周二這時卻冒了出來。
“七郎。”
周二笑嘻嘻的。
一改剛剛對李承乾的熱情,林母對周二明顯有些不待見,不快的瞥了一眼,轉身便往伙房去。
進了屋,看到桌上的茶水點心,周二笑著問道:“七郎,我剛剛看你家門口停了輛馬車,可是昭陵那位殿下來了?”
“嗯,殿下來交代些事。”
“呀,沒想到七郎這么得看重,有事情竟還親自來吩咐。”
恭維過后,周二笑容更甚,“七郎,你可將我的事,說給殿下了。”
林七一思索,點頭道:“說了。”
“那殿下如何說?”
“殿下說,他閑居昭陵,身邊用不了什么人。”
周二仍是笑著,但眼中有著失望。
“不過…”林七話頭一轉,“昭陵雖然不用人,但殿下吩咐了另一件事,倒是缺些人手。”
周二兩眼一亮,“是要做什么?”
“在平康坊,殿下盤了一青樓,要交給我來打點,這種事我也未做過,二郎要是愿意幫襯我,一月起碼也能有一兩銀子左右。”
周二狐疑道:“殿下要做青樓買賣,真的假的,那位可是天潢貴胄,怎會……怎會操持這種賤業呢。”
林七面露不快,“什么賤業不賤業的,你放眼看看,這長安城里頭,凡是有頭有臉的,誰家沒幾門買賣,殿下怎么就不能做生意。”
周二賠著笑,“我不是那意思。”
林七見他有些猶豫,又道:“說到底也是殿下的生意,你跟在我身邊幫襯,和跟在殿下身邊也沒多大區別,事情要是辦好了,還怕引不起殿下看重嗎?”
周二一番琢磨后,點了點頭,“行,那以后,我就唯七郎馬首是瞻。”
“二郎,青樓瓦舍你常去,你給我說說這里頭的一些門道。”
周二當即來了勁,口若懸河的胡咧咧起來。
另一邊。
高德陽挎著包袱回來。
門口的家丁見他步伐沉重,快步跑上前,殷勤的要將包袱接過,卻沒想,熱臉貼了個冷屁股。
“滾開。”
家丁屾屾退到一旁。
回到自個屋,高德陽歇了歇,后將考題分類整理好,把那位名儒叫了過來。
他客客氣氣的道:“先生,您把這些做了吧。”
名儒看了眼桌上分成三摞的紙,隨手拿起一張,只見上頭寫著:晉武平吳以獨斷而克,苻堅伐晉以獨斷而亡;齊桓專任管仲而霸,燕噲專任子之而敗,事同而功異,何也?
這不是策問嗎?
名儒一頭霧水,“少郎,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