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站在原地,目光直視著遠方。
另一邊。
高士廉急得嘴角起了泡。
他想派人去昭陵看看,但心中卻頗有顧慮,正煎熬之時,高德陽終于回來了。
“祖……祖父。”
高德陽有些緊張,亦有些心虛,還有些害怕。
單從此時的反應,就可肯定,舞弊一事,必是真的了。
高士廉即是氣憤又是心疼,暫且壓住心頭復雜情緒,喝退屋中下人,問道:“你可是去了昭陵?”
心頭一驚,高德陽否認道:“沒……沒有。”
“說實話…”高士廉氣的拍桌子,“去沒去!”
“沒去。”
“那你出城干什么去了?”
“我……我出城賞景。”
高士廉不信,再次問道:“當真沒去?”
“沒有。”
言之鑿鑿的樣子,令高士廉松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一緩,他坐到紅木椅上,又問道:“進士科的考題,可是李承乾給你的。”
高德陽心頭一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連連否認道:“沒有沒有,祖父,孫兒沒作弊,那些流言,都是他們嫉妒我,您可不能信。”
都到這時候了,還死鴨子嘴硬。
高士廉氣極反笑,“這是在家里,沒外人,你給我老實說,是不是他給你的。”
“不是,表兄沒給我考題,我也沒作弊。”
“你……”
高士廉氣的狠拍桌子。
高德陽戰戰兢兢的低下頭。
幾個深呼吸,高士廉強迫自個冷靜下來道:“德陽,你將來龍去脈,如實跟祖父說,祖父才好想法解決此事,咱們是一家人,祖父又豈會害你。”
“你不要聽旁人的,不管誰跟你說了什么,那都是糊弄你的,你莫要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高德陽有所觸動,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出真相時,卻聽的高士廉又道:“科舉舞弊不是小事,稍有不慎,咱們高氏就得從長安除名,你快給我如實交代。”
是啊,舞弊不是小事。
高德陽想起了李承乾的囑咐:跟誰都不能承認,哪怕就是高士廉也不行。
“祖父,孫兒沒作弊。”高德陽提高嗓門,看起來頗有底氣,“您不是也夸我,天資聰穎嗎,我哪用得著作弊,那些流言假話,您怎么能信呢。”
兒子蠢,孫子也蠢,都被人給算計了,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呢,一時間,對于家族的未來,高士廉十分絕望。
“你……你還沒明白呢!”高士廉怒道:“你讓人給算計了,他鼓噪你舞弊,再借劉德成之手告發,這一切都是人家設的局,他是在利用你,他是要害咱們高家!”
高德陽一愣,卻是不信道:“表兄不會這樣,他算計我,害咱們家,圖什么,我要是完蛋了,那他也沒好果子吃,他……”
話頭戛然而止,高德陽后知后覺,知曉說漏了嘴,連忙改口道:“祖父,我真沒舞弊,信不信由你,我乏了,回去歇著了。”
說完拱拱手,逃似的離去。
高士廉并未阻攔,他皺著眉頭,品味著好孫兒說的最后這兩句話。
是啊,如果考題是李承乾給高德陽的,那他們兩人就是一條船上的人,船要是翻了,誰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劉德成受李承乾指使,好似有些不太合理。
難不成,是他誤會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