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聽此,也不再說什么。
李義府又道,“那到底該如何是好?”
長孫無忌卻也不管他,目光掃向眾人,問道,“科舉改制,汝等可當真千百個不愿,可當真是不能接受,可當真要與陛下對著來?”
眾人相繼低下頭,臉上多有難看之色。
楊弘禮道:“仆射,你可是也覺得科舉該改?”
長孫無忌淡淡道:“我是在問你們,真要因這件小事,而與陛下作對?”
“這怎的是小事!”楊弘禮情不自禁一聲高喝,后見長孫無忌面露不虞,連忙又將心緒平復下,和聲道:“仆射,改制科舉,這對我等大家之戶利還是不利,難道您看不出嗎?”
長孫無忌不語,沉默兩息,幽幽道:“陛下不是軟弱之主,一旦打定了主意,不是常人可左右的。”
李義府殷切道:“相爺,陛下對您最是信重,不妨您上道本子,好好言言其中利害,天下久安,靠的還是我等啊。”
長孫無忌又是一聲笑,沒得到個什么回應,李義府屾屾低下頭。
褚遂良嘆道:“相爺,您到底是個什么打算,不妨就與我等明言。”
“登善,我若支持改制,你是如何想?”
此話一出,不少人面色瞬變,褚遂良神情僵硬,低下頭不語。
中書舍人張文瓘,沉著臉道:“仆射,改制是魏王所奏,若當真如了他的愿,對太子殿下恐非是好事。”
清河張氏多韜略,此語果真不俗,張文瓘一句話,就讓事情的性質發生了轉變。
余下人當即醒悟,如果改制只是改制,或許長孫無忌會因畏懼皇帝而退讓,但如果改制牽扯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那么長孫無忌怕是就不會輕易退卻了。
“是啊相爺,此奏是魏王所言,我看他是想以此收買人心,這對殿下大為不利,絕不能如他的愿。”
“還有房玄齡,他早年就跟魏王不清不白的,全長安的人都知道,房家二郎跟魏王好的能穿一條褲子,此事難保不是房玄齡在背后籌劃。”
眾人紛紛開口,皆是假以李治的由頭,長孫無忌心中無可奈何,有時候身邊沒人,不是個事,有時候身邊太多人,也不是個事,暗自嘆息一聲,緩緩道。
“明日商議時,你等就暢所欲言吧。”
話說的不是很透,但意思已經明了,眾人漸漸心安,看了眼外頭,時候也不早了,長孫無忌也厭了,便讓他們全都回去。
外頭刮起了寒風,管家一身涼氣,臉頰凍的紅撲撲的,他快步進來,行至長孫無忌跟前,俯在耳邊輕聲言語兩句,說了什么聽不清,只見的長孫無忌的臉色,變得低沉了些,還夾帶著絲淡淡的無奈。
管家小心翼翼道:“老爺,要不要再排隊人,長安離渤海近千里,他們守衛的再嚴密,總是能尋到機會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