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他怎么想,李承乾自顧自道:“這事抓緊辦,晚些就把通告貼出去。”
日落西山,勞力們說說笑笑的回到大營,正安心等著開飯時,一根蠟燭扔進了火藥庫,瞬時間引爆四方。
“裁撤?憑什么裁撤?”
“不是……不是簽了契約嗎,怎么說裁就裁!”
“朝廷怎么能這么不講信用!”
勞力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一邊抨擊發泄著不滿,一邊提心吊膽的。
幾乎人人都怕被裁,像這般優渥的待遇,打著燈籠都不好找。
張三石著急忙慌的尋到自家大哥,想問一問具體情況,但張二石現在也是一頭懵,太突然了,一點點的風聲都沒有,就貼出了告示來。
兩萬人銳減到三千,那么自然而然的,大大小小的管事也都要縮減,他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心慌慌的。
昭陵之下,人心浮動,兩日后,王安和殿中省派來的總管,商議好了具體事由。
張三石歲數小,沒有成家,來的時間也不長,所以,他也只能回家去,不過,倒也可多拿一月的工錢。
張二石則留了下來,他心里是高興的,但看著難過的弟弟,卻也不好多表露什么。
“先回去,照顧好爹娘,等過段時間,我在想法給你謀其他出路。”
張三石點點頭,背著包袱,無精打采的去了,離開的人都是失魂落魄的。
李承乾站在山腰的亭子,看著人潮四散而去,王安站在他的身后,神情有些沉悶,程良駿也在一旁,他直接黑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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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黑水,遼東這地方,如人心似的,說變就變了。
春夏之際,山水綠林,一幅好風光。
秋冬之際,雪漫群山,百里無人煙。
貞觀二十二年,七月二十七日,李靖率軍抵達蓋州,這是座小城,約摸只有七八萬人口,但城墻卻高大的很,磚縫間連連裂痕,充斥著血淚。
李績與蓋州刺史出城外三里相迎。
大軍之前,李靖一馬當先,他穿黝黑鎧甲,奔赴千里,對一個上了歲數的人來說,也著實是不易。
“末將,拜見總管。”
李績十分恭敬,不是因為別的,只因他也跟李靖學習過兵法,要說,兩人也有分師徒之實。
李靖下馬,扶起李績,倒也沒多說什么,只是不冷不熱的寒暄兩句。
而后,蓋州刺史走過來,滿臉堆笑道:“下官拜見衛國公。”
“王刺史,戰事一開,還多須勞煩你。”
“國公言重了,都是為了大唐,下官自責無旁貸,有什么事,國公遣一小卒吩咐就是。”
李靖笑笑,親和的抱抱拳,跟對李績的不冷不熱相比,對這蓋州刺史,他可算是熱情了。
見完禮,王刺史道:“國公從長安遠行而來,風餐露宿辛苦了,下官已經備好歇息之所,請國公入城。”
“刺史好意,某心領了,但為將者,不可離士,大軍在城外扎營,某居于營中即可。”
“這……”王刺史好言道:“國公,遼東不比長安,這個時候,晚上就已有些冷了,您……”
李靖擺擺手,“沙場之人,不打緊。”
看他如此堅持,王刺史也不多勸,轉而道:“那入夜了,下官在刺史府設宴,給國公接風洗塵,國公可勿要再拒了,不僅國公,勞軍宴下官也準備好了。”
態度如此真誠友善,李靖也不好過多撫面,便答應了下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