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能再小的蒼蠅官,在李泰看來,簡直是不入流之人,如果在路上偶遇,這樣的小官就是跪下行禮,他也懶得多看上一眼。
暼到魏王的笑容寡淡了些,盧彥倫連忙拿起酒盞,“下官久聞王爺之名,今得見,果如世人所言,風姿翩翩英武有神,下官敬王爺。”
仰頭一飲而盡,再道:“王爺推行改制,我等這些無家世之人方有出頭之日,王爺對我等有再造之恩,下官再敬王爺。”
盧彥倫一杯接一杯,奉承之言滔滔不絕。
不少人看著,眼神戲謔者有之,鄙夷者有之,郝處俊拽了拽他的袖子,盧彥倫卻不管,任是口舌如簧的夸著。
李泰笑靨如花,儼然被夸的飄飄然了。
他喜歡會夸人的人,故而,對盧彥倫印象極好。
誰都知,魏王是出了名的喜愛風雅,要巴結人,不能只會說好話,還得要會襯托。
盧彥倫俯下腰,面色一正,認真道:“王爺文采斐然,下官斗膽,想賦詩一首,請王爺評判。”
“好好好。”果不其然,此話一出,李泰更是高興。
盧彥倫稍作沉凝,吟了首四言詩,雖與當下之景相符,但字句間意境不深,這就給了表現的機會,李四郎先點評幾句,然后也臨場做了首詩。
他是宴會的主人,還是王爺,自然受到人人追捧,誰都夸著,但都不如盧彥倫會夸。
“王爺真乃大才,此詩意境雙絕,下官斗膽,不知王爺可否能將此詩贈與下官,下官有一友人善于裱糊,此等佳作應裱懸與正堂,日夜參讀。”
李泰哈哈一笑,“取筆墨來。”
鄧虎掃了一眼,心中暗想著:“讀書真他娘的有用,這拍馬屁的功力,簡直是絕了。”
拿到魏王親書親寫的大作,盧彥倫如獲至寶,喜的連連作揖,這哄的李泰更是高興,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推杯換盞,宴會直持續到深夜,李泰安排侍衛,將每個人護送回去。
盧彥倫沒有回家,還是與郝處俊來了清風樓。
李泰的大作,被隨手丟到了桌上。
郝處俊看看,忍不住道:“彥倫,你....你可是想攀附魏王。”
盧彥倫隨口一笑,沒有否認,直白的道:“處俊,像你我這般沒有家世的人,不攀附權貴,哪來的出頭之機。”
郝處俊眉頭緊蹙,對這話格外的不喜。
“處俊,你可是覺得我變了,變的格外功利,變得沒了正氣。”盧彥倫笑著,“等你入仕之后,就知道了,并不是我變了,而是咱們之前,太過單純另類了。”
“彥倫...”郝處俊語氣肅穆道:“不能只想著升官發財,權勢迷人眼,莫要失了本心,想想,咱們讀書是為了什么。”
“讀書....”盧彥倫躺倒榻上,翻過身去,喃喃自語道:“讀書不為做官,那讀書做什么。”
郝處俊看著他,心中感慨萬千,同時,也有千言萬語,但,最終只是一聲嘆。
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已明白,和盧彥倫不是同道之人了,所以說什么也都無用。
大道三千,各有各路,無什么卑劣好壞,他只擔心,太過注重權勢,終會迷了心智,須知,宦海沉浮,大浪來大浪去,心中若無個什么,稍有不慎,難逃溺亡。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