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在一旁認真地聽著。
“等下你別沖太快,跑慢點,然后選一個看起來好欺負的逮著就打。不過別打死了,打暈就行。打死了他們家人不一定給贖金要回尸體,那尸體你拿著也沒用。記住,活著的才能有贖金。”
看到那個傭兵在看著對面同樣在摸魚的騎士,酒糟鼻騎士一巴掌拍在傭兵的頭上。
“別癡心妄想了。”酒糟鼻騎士對傭兵說道,“你這細胳膊細腿和娘們似的,一看就知道連我都打不過,你還想抓他們?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抓一兩個平民吧,到時候換頭豬換頭驢的,也不算白跑一趟了。”
“是是是!”傭兵立即點頭受教,“是我想太多了。”
“你看見那邊那個身邊放著有藍邊的鎧甲的騎士了嗎?”酒糟鼻騎士指著對面坐在中間的騎士說道。
那位騎士和酒糟鼻騎士他們一樣,把鎧甲放在了身邊,現在只穿著亞麻衣服。他的鎧甲裝飾著藍色的紋飾,頭盔頂上還有長長的藍色流蘇。
對面那個騎士發現了酒糟鼻騎士指了一下自己,然后揮手向這邊打招呼,酒糟鼻騎士跟著也舉了一下手中的酒囊和他打招呼。
酒糟鼻騎士說道:“那個家伙是對面最能打的,你離他遠點。”
“那家伙有個水靈靈的女兒,我們這邊有兩個家伙正想著抓住他了讓他答應把女兒嫁給自己呢。你要是找上他,在你碰到他之前就先被他們兩個的馬給踩死了。”
傭兵連忙點頭答應,他可不想第一次接單子就被自己人的馬給踩死了,這樣的死法肯定會被吟游詩人們滿大陸傳唱的。
然后酒糟鼻騎士又指點了一下這個年輕的傭兵,對面哪個平民家里養有豬,哪個的家里養著鵝,抓了他們可以換得一些肉回來。
他們在相鄰的領地里都生活了幾代人了,對面什么情況自己熟得很。
太陽慢慢地準備爬到了天空的頂端,兩位子爵早就罵累了,已經溜到了一旁休息了。
時間準備到了,酒糟鼻騎士讓他的侍童和侍從幫自己穿上鎧甲。
那位年輕的傭兵也學者其他的傭兵老油條開始檢查自己的裝備。
就在兩伙人全副武裝完畢,列隊整齊,等著正午十分到來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和車輪聲從西邊傳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聲音給吸引了,他們向西邊看去,只見遠處升起了一陣煙塵。
緊接著,兩位身穿輕鎧未帶頭盔的女性精靈策馬從路上飛馳而過,她們兩人的手里各舉著一根旗桿,旗桿上綠底金色大樹黃色車輪圖案的旗幟隨風飄揚。
在旗幟的后面,一輛輛結實的四輪馬車在響鞭聲中由健壯的挽馬奮力地拖著,“轟隆隆”地向西奔馳而過。
幾位全副武裝的騎士騎著馬,跟隨在車隊的兩邊保護著車隊,他們看向路邊兩撥人的眼神里充滿了警惕和……輕蔑。
那邊石勒子爵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么,但是他發現自己說什么都是徒勞的,說不定還會被人給停下來揍一頓。
坐在車頂看熱鬧的查爾斯突然心有所感,他轉過頭向右看去,發現人群里有人正看向自己。
然后他發現有個傭兵打扮的人看向這邊的眼神有點奇怪。
車隊很快就過去了,只留下了滿天飛舞的煙塵。
跟在車隊最后的喬治在不遠處勒馬停下,他用風系擴音魔法對在場的人說道:“打擾諸位的郊游了,請繼續。”
那位年輕的傭兵此時的心中一團火熱,那帶著面具的男孩身邊有美麗女人和絕美精靈相伴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之中循環播放著。
“大丈夫當如是也!”
他在心中發出了這樣的感慨,然后握著撿來的長劍的手握得更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