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東邊升起,又是新的一天來臨。
商隊眾人在吃過了早餐之后,一邊罵著二當家奧布里,一邊踏上了向東而去的路程。
因為接下來的這段路正對著初升的太陽,晴朗的天空下一行人不得不直面著陽光上路,同時想盡各種辦法找東西擋住刺眼的陽光。
奧布里帶著一頂寬沿帽子對周圍的不滿聲聽而不見,這種事對他來說是習以為常了。
走了一個小時左右,車隊終于來到了菲林根王國與比伯拉赫王國的交界處,大路上有兩國分別設下的關卡。
因為商隊的路子野的緣故,大家沒有受多少檢查就通過了,正在埋頭背精靈語單詞的查爾斯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抵達比伯拉赫王國的土地上了。
沒走多久,車隊在前方探路的護衛隊隊員傳來信號,前面的路被堵住了。
“怎么回事?”奧布里問前來匯報情況的瑪拉。
背著一把斧頭的瑪拉說道:“前面有兩撥貴族準備打架,看樣子是兩個子爵。”
奧布里抬頭看了看太陽的高度,然后說道:“他們人多嗎?”
瑪拉匯報:“兩邊都是四個騎士,還有幾個傭兵,剩下的就是拿著武器的自由民。”
奧布里一揮手,“不理他們,我們過去。”
在車隊的前方,兩伙人隔著大路對峙著,這一段路是兩個領地的分界線。
道路的南邊,身穿全套鎧甲的石勒子爵正在用手指著北邊的人馬開口大罵。
(╬◣д◢)?:“你這個卑劣無恥的賊,每天晚上都要去奴隸的稻草里偷跳蚤的小人,連谷倉里的老鼠都自愧不如的臭蟲……吧啦吧啦……”
在他對面的蘇益格子爵也指著他回敬。
?( ̄皿 ̄╬):“你這個連妹夫和外甥都拉上床的牲口,騾子的情人,母豬連夜快樂的源泉……呱唧呱唧……”
在他們的身后,那些他們封下的騎士們都坐在地上百無聊賴的看熱鬧。而征召來的自由民們更是把武器放在一邊,他們或坐或躺,在聊天的聊天,補覺的補覺。而那些被雇來的傭兵甚至圍在一起,打著用薄木片做成的牌。
石勒子爵那邊,有個年輕的傭兵對目前的狀況一臉懵逼,他拿出一個裝有麥酒的皮囊找上了不遠的一位正在摳鼻子的騎士。
“老爺,請喝酒。”年輕的傭兵把酒囊雙手遞給了長著酒糟鼻的騎士。
酒糟鼻騎士拿過酒囊,拔出塞子后聞了聞,只是鎮子里酒館賣的普通麥酒。他舉起酒囊抬起頭來,往嘴里灌了兩口。他坐在這里被太陽曬了小半天了,正是口渴的時候。
“有什么事?”酒糟鼻騎士向那個年輕的傭兵問道。
年輕傭兵問道:“老爺,我們什么時候開打啊?”
“第一次接任務吧?”酒糟鼻騎士斜了年輕傭兵一眼。
傭兵在那不住的點頭。
“等著吧。”酒糟鼻騎士又喝了一口酒,“按規矩,太陽升到最高的時候就開始了。”
傭兵又問道:“老爺,今天為什么要打啊?”
酒糟鼻騎士繼續給自己灌酒,“前幾天我們的子爵大人出來打獵,他的野豬傷了就跑,結果剛跑到對面就死掉了。后來對面說那頭野豬進了自己的領地就是自己的了,然后就把野豬給搶回去了。我們子爵大人當然不樂意了,兩邊沒談妥就要打咯。”
傭兵“哦”了一聲后,酒糟鼻騎士又對他說道:“看在這酒的份上,我和你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