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查爾斯輕輕地敲了一下房門,房門很快就被人打開。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騾的島上一家醫院的貴賓病房,這里說是病房其實和小別墅差不多。
“謝謝。”查爾斯向幫他們開門的少女致謝,這位少女年紀和阿米婭差不多,她的頭發和皮膚都是慘白慘白的,一雙眼睛紅得鮮血一般,在她的白大褂胸前掛著一枚優秀醫生的徽章。
拋開其他不說,這個年紀就能達到優秀醫生的水平,在人類那邊很多貴族老爺為了拉攏她愿意給她一個男爵的爵位。
房間里的檢查顯然剛剛結束,那位年輕的醫生正拿著幾個裝著血樣的小瓶子離開。
“好久不見了,阿列克謝。”查爾斯和戴安娜向房間里窗邊的病人打招呼,他們兩年前在圣錘大教堂見過一面。
兩個月前在錘子湖上遇襲的留里克王國太子阿列克謝此時正坐在輪子上,他的面前放著一個畫架,畫布上畫到一半的油畫以紅色為主。
阿列克謝愣了一下才認出沒戴面具的查爾斯,他微笑著和兩人打招呼道:“好久不見了兩位,今天怎么有時間來這里?”
查爾斯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了一籃子點心放在桌子上,然后和戴安娜拉著椅子坐到了阿列克謝身旁。
“你的傷勢怎么樣了?”查爾斯問道,“聽說有點麻煩?”
阿列克謝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吸血鬼臨死前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詛咒我一輩子無法行走在大地上,現在我只能靠輪椅來行動了。”
查爾斯想了想,開著玩笑說道:“那等外邊湖面結冰了,你就可以在冰面上走了。”
“是啊。”阿列克謝點著頭,“我正盼著寒冬快點來呢。”
“真的可行?”查爾斯一愣,剛才他只想緩解一下氣氛。
阿列克謝很認真地說道:“詛咒雖說極為詭異,極難破解,但它卻和語言游戲一般。”
“類似的例子有很多,以前曾有人詛咒仇家生兒子會夭折,但是那個仇家接連生了一窩女兒,那些女兒都健康成長、家庭幸福,最后壽終正寢了。”
“啊?!”查爾斯和戴安娜兩人驚訝得長大了嘴。
“這個故事還有一個未經證實的傳說。”阿列克謝一臉詭異地笑容,“聽說那人曾生了一個兒子,但他在兒子還沒滿月時就請人用神術把兒子變成了女兒。”
查爾斯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但心中卻深深地嘆了口氣,阿列克謝這是故意把話題往自己被伏擊這件事之外引。
對于詛咒查爾斯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它的發動難度很高,除非發動者愿意付出極大的代價——例如生命或靈魂——才有可能成功。因此詛咒多被用于在自知死定了的情況下反咬敵人一口。
既然對方不愿意說起這件事,查爾斯也不好強行把話題展開。
于是查爾斯看著阿列克謝面前畫到一半的油畫問道:“你在畫什么?”
“烈焰地獄。”阿列克謝回答道,“我很久以前去過一次,當時晚上那片火焰海洋的景象震撼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