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高興的模樣在別人看起來真以為這幅畫是他畫的,而不是他雇傭的畫師畫好后他再簽個名。
查爾斯微笑著說道:“主要是這幅畫畫得很好,我沒想到居然有一幅畫能將寫實美與朦朧美完美結合起來。”
這時有人將一人高的油畫搬了上來,畫中是一位少女站在瀑布下,任水流過自己的身體,那少女的頭和臉等沒有水流過的位置用的是寫實的畫法,很是真實,而那水流經的位置卻是水下的朦朧,讓人恨不得伸手過去截斷那礙事的溪水。
查爾斯摟著身邊戴安娜的腰肢,微笑著向她講解繪畫的技法,就像是那些賣弄知識的紈绔子弟一樣。
這幅畫在這個時代確實有可取之處,正常的價格可以賣到五十枚安道爾金幣。
安道爾的金幣個頭很小,北地的奧雷金幣一枚能兌換大約兩千精靈元,而安道爾金幣只能兌換兩百精靈元這樣。
至于那位畫師,他能到手十到十五枚安道爾金幣就不錯了。
查爾斯既然高價買下了安道爾大公的畫,那么接下來就要進去正題了。
安道爾大公也在等著查爾斯出招。
那天他知道了查爾斯砍了飛魚會的人后就有點頭疼,不過他很快就有了選擇,飛魚會完了還有咸魚會,不如向查爾斯賣個好。
于是飛魚會一開始就被安道爾大公給拋棄了。
今天上午查爾斯前來拜訪,他沒和安道爾大公講一丁點飛魚會的事情,只是回憶起父親生前路過安道爾時的點點滴滴。
而查爾斯今晚上借著拍賣會給自己塞了一筆錢,安道爾大公心中贊嘆查爾斯會辦事,懂規矩。
這時查爾斯讓人把油畫拿下去打包好,在喝了一口茶后漫不經心地說道:“大公,這城里的老鼠有點多啊,我家的餐館都被這些老鼠給偷吃了不少東西。”
安道爾大公靠在了沙發靠背上,若無其事地說道:“那個什么魚的老鼠一腳踩死就是了。”
查爾斯拿起了茶幾上托盤里的一朵寶石芯小銀花,這是那天珍妮的麻花辮上插著的,剛才拍賣的時候他買下了。
他一邊仔細地打量著這朵小花,一邊說道:“可是那樣老鼠有四只啊,您說兩成怎么樣?”
安道爾大公眉頭一皺,看向了查爾斯的目光頓時不善起來。
他扔出一條狗來給查爾斯吃頓狗肉煲解氣是一回事,但是查爾斯把他的狗都打死了還伸手進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查爾斯繼續漫不經心地說道:“錢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里不舒坦,我不舒坦了就不能讓那些老鼠舒坦。”
“我是不會在這里呆太久的,過兩天我就要離開了。”
“我覺得白蘭度大哥這人不錯,挺老實的。”
安道爾大公“噗呲”一下笑出聲來,這特么的算是什么一回事,你小子為了心里舒坦把那些幫會都給掃了,最后讓一個孤兒院的院長來組幫會,而且還幫他出孝敬的錢,這錢比此前幫會孝敬的要多兩成。
大公笑著搖了搖頭,土豪的世界他不懂。
不過這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問題,白蘭度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他是知道的。這人憨厚老實,沒有心機,不喜歡爭斗,估計沒幾天就跑回孤兒院去了。
只要錢到位,誰坐那個位置他絲毫不關心,大不了再扶持其他人把白蘭度趕走就是了,這又不是市政廳里面的位置。
于是安道爾大公說道:“五成。”
查爾斯搖了搖頭,說道:“最多兩成半。”
他說完之后便不再理會安道爾大公,而是站起身來,將站在沙發后面當做護衛的阿爾托莉雅給拉到沙發上坐好,然后將那些寶石芯小銀花一朵朵地插在阿爾托莉雅腦后盤著的發髻上。
安道爾大公思考了一番,然后做出了他人生之中最后悔的一個決定,說道:“成交。”
查爾斯笑了笑,走了過來朝著安道爾大公伸出了右手,說道:“謝謝。”
安道爾大公也微笑著伸出手來和他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