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頓時覺得全身暖洋洋的,雖然傷口沒有愈合,但是疼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馬多主教對他說道:“我先幫你檢查一下傷口,等下再幫你治療。”
多麗絲不可能真不管貢納爾了,在馬多主教治療查爾斯的時候她開始用毛巾幫丈夫搓掉身上已經干了的血跡。
“你啊!”多麗絲埋怨道,“查爾斯還是個孩子,怎么都不知道輕重的。”
傷口處傳來的疼痛對貢納爾來說不算什么,但他的臉上依舊是一副痛不欲生的可憐模樣。
“輕點啊。”貢納爾說道,“你是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們兩個人都打得顧不得這么多了,誰先松口氣誰就敗了。”
多麗絲手上加大了力度,說道:“你就讓一讓輸一場給他不行嗎,他的年紀才和格納羅差不多啊,非得搞得這么鮮血淋淋的。”
貢納爾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讓他的,我要是讓他,他會很生氣的,這就是男子漢之間的浪漫啊。”
“啪!”的一聲響起,多麗絲一巴掌拍在貢納爾身前那道被查爾斯的最后舍命一擊砍出來的長長的傷口旁邊,痛得貢納爾直咧嘴。
然后貢納爾認真地說道:“今天過后,查爾斯自己說的話變得有分量了。”
多麗絲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想聽你們的那些大道理,我只想讓孩子們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貢納爾苦笑著搖了搖頭,夫妻之間的這個話題每次講到這里的時候他就會主動停下認輸,“在我的大道理庇護下才有你期望的平安生活”這樣的話他從未對妻子說過。
馬多主教花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把查爾斯身上的傷口治好,他盡量做到了讓這些傷口不會遺留下后遺癥。
這么多年來有經常受傷的貢納爾練手,馬多主教的治愈術水平在光明神殿里可以排上前五。
在他的精心治療下,查爾斯和貢納爾身上的傷很快就愈合了,只是剛愈合的地方并不牢固,還需要靜養一兩天。
剛才查爾斯和貢納爾打著打著就打出了狀態。
貢納爾的打法兇狠凌厲,就像是一頭發狂的猛獸一般。
查爾斯的戰斗經驗主要來自于戰場上的廝殺,一往無前,置死地而后生。
兩人之間你來我往的比試很快就升級成了相互廝殺。
查爾斯的武技與貢納爾相比差距不是很大,兩人的戰斗經驗各有千秋。
雖然查爾斯的身體素質還遠落后于貢納爾,但死過一次又差點死掉幾次的查爾斯發起狠來比貢納爾還不要命,敢于以傷換傷,甚至以命換命,這一優勢使得他勉強追上了貢納爾的水平。
戰斗之中他們心中同時生出了一種“打敗對方我就能升級”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玄妙,很朦朧,類似于那種頓悟前差一步就能捅破窗戶紙的情況。
于是兩人不知不覺的進入了用命來搏的狀態。
一時間,
刀光與劍影齊飛,汗水共鮮血一色。金鐵相擊,響窮大江之濱;戰吼驚天,聲斷米蘭之浦。
隨著時間的推移,查爾斯身體素質上的劣勢開始顯現出來。
貢納爾的身體久經鍛煉,力量與耐力遠在查爾斯之上,他保留著幾分余力的一擊往往需要查爾斯動用全力來接下。
到了最后,力氣將盡的查爾斯拼著右胸挨了一劍,用盡最后的力氣在貢納爾的身前留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