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說道:“以后這種魔法還是做好準備再練習,免得燒了房子。”
冬瓜嬸笑呵呵地說道:“沒關系,那時我們在洗澡……哎呀,我和老爺說這些做什么。”
查爾斯岔開話題說道:“冬天要洗熱水澡是方便了。”
他切完了冬瓜條后告訴冬瓜嬸等下貝殼燒完了加水進入,放一會了取上面的清水泡冬瓜條,要泡到明天。
離開廚房的猹來到了三樓,坐在搖搖椅上,同時拿出伊麗莎白寫給自己的“帝王學說”研究起來。
差十分三點,有客人準時來到了小樓前,不久后就離開了。
三點整,冬瓜嬸托著托盤來到樓頂,托盤里放著一壺茶與茶杯,一個普通的碟子里放著七個蝦餃,一個精致的瓷碟里放著三個里面有果肉的史萊姆凍。
冬瓜嬸放下東西后說道:“老爺,鄰居送來了點心,我按您的指示送了三個蝦餃當回禮。”
查爾斯回答道:“明天的茶點做好后在差十五分三點的時候送過去,這兩天都是鄰居主動送過來,我們也要主動才行。如果對方不拒絕,那就隔天主動送過去。”
冬瓜嬸答應下來,然后就離開了。
查爾斯試著吃了一塊鄰居送來的史萊姆凍,是桃子味的,里面還有一小塊果肉。
他可以確認這位鄰居不是普通人,在第一天入住的時候他看到鄰居在院子里晾曬的衣服,都是高檔貨,只是那邊第二天就換了曬衣服的地方。
這兩天送來的茶點也都是好東西,可以肯定是不缺錢的貴族。
再加上早上晨練時看到的那少女和眼鏡兄的相貌相似,那這位鄰居極有可能是眼鏡兄的妹妹,也就是這個國家的王女。
風漸漸大了起來,天上的云多了,四周也不再那么炎熱。
查爾斯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在舒服的風里睡著的,睜開眼的時候晚霞正開始爬到天上。
沒多久,晚飯的時間到了。
今晚冬瓜嬸給查爾斯用新鮮的野豬肉和豌豆外加墊蝦餃剩的胡蘿卜一起燉了一鍋。
在南邊,各種豆子是平常人家的主食,而且一鍋燉可以節省燃料上的開銷,他也算吃得慣。
等他吃完飯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鎮子已經是一片寂靜。
不少人家為了省下蠟燭和燈油的開銷,天黑沒多久就上床向靈夢祈禱,然后睡覺。
那些手上有點余錢的男人會每月撥出一點固定的預算到酒館喝一杯。
他們到酒館喝酒并不只是為了口腹之欲,這些每個家庭的家主湊一起本身就是一種社交活動,很多鄰里的溝通協調,甚至一些矛盾糾紛的解決都在這里完成。
如果一戶人家的男人從不進酒館,就會被認為是不合群的人,漸漸被疏遠。
所以你即便沒多少錢,也要擠出一點十天半個月的到酒館里點一杯最便宜的酒,和其他人吹吹牛。
如果真的一點錢都沒有,那就辦法了,窮鬼不被待見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嘛。
這些人往往有習慣的座位,這些位置常年累月下來都被當成固定的位置。
查爾斯這種外來戶只能坐吧臺那里,他點了一杯加了姜片、八角、桂皮和幾種草藥后加熱到七八十度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