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博比牧師馬上側身將查爾斯迎進了教堂,“請問閣下是要禱告還是懺悔?”
查爾斯沒有走向祭壇,而是在往日教會做團建的椅子最后一排坐了下來,示意博比牧師坐在自己旁邊,然后說道:“我今晚過來主要是為了剛才的事情。”
“今天異教徒的軍隊把我們包圍了,外面軍營的燈火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大家擔心害怕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給你透個底,這場戰爭中我們準備了一個包圍圈,準備把敵人困死在山里面。”
“阿美拉堡的任務就是堅守住,不讓敵人的援軍和物資輕易進到領地里。”
“我希望你明天能多在軍營里走走,傾聽大家的心聲,用《神啟》掃除眾人心中的陰霾。”
他在寫《神啟》的時候就有軍隊思想建設的內容,不過這項工作對神官們來說有點陌生,在實際工作中沒能馬上抓住重點。
現在八萬敵軍就在山腳下圍著,跟隨的隨軍商人和軍妓規模也不小,即便是參加過多年前加米奇堡戰爭的軍官也沒見過這么大的場面,何況那些這兩年加入的新兵。
而且克博文領早已廢除了隨軍軍妓的制度,軍人們沒法發泄出心中的憂慮與恐懼,那就只能哭鼻子了。
雖說要塞里擁有能讓士氣高漲起來的常規軍事手段,但那要留到后期,現在暴露出來說不定會給這場戰爭添加不確定因素。
這個時候,就只有宗教出馬了。
查爾斯和博比牧師聊了一小會,點撥了一下接下來的工作重點之后就告辭了。
山里夜晚的風很大,秋天時節刮著北風,讓人覺得有點冷。
要塞里一片寂靜,偶爾傳來巡邏隊的腳步聲。
查爾斯獨自走了一會,被巡邏隊用長矛指著好幾次,隨后滿意的準備回去睡覺。
雖說他指揮過不少戰斗,但是雙方戰斗力水平如此接近還是第一次,心里不緊張是假的。
“吧嗒”
一個石頭落地的聲音從一條作為防火隔離帶的小巷子里傳出來。
查爾斯裝作被那個聲音吸引,探頭探腦地走進巷子里。
果然,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后,一手捂住猹嘴,另一只手握著匕首往猹脖子上捅。
只是匕首剛一接觸到脖子就被擋住了,刺客捅了幾下沒捅進。
刺客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然后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查爾斯揉了揉脖子剛才挨捅的地方,雖然沒破防,但還是很疼的。
借助天上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刺客是一位相貌不錯的姑娘。
這個姑娘他見過,是跟著塞倫村的村民們進來的。
這幾天他去村民聚居區視察的時候這姑娘時不時來個眉目傳情,加上她相貌身材都挺誘人,斯卡蒂為此打趣了好幾次。
因為農村婦女經常從事體力活的緣故,查爾斯沒對這個姑娘勻稱的運動型身材起疑心。
現在是你死我活的戰爭時期,不是請客吃飯,查爾斯沒有因為刺客是年輕漂亮的女人而手軟,為了不打草驚蛇,便用傳送術將她帶到北方的荒島上連夜審問。
這個刺客受過專業的訓練,正常的審訊手段撬不開她的嘴,但查爾斯可以不是正常人。
第二天太陽剛升起,士兵們就來到了村民居住區,挑選青壯年村民分幾組去搬運東西。
要搬的東西有不少,一箱箱的弩箭,成捆的標槍,一疊疊盾牌都需要搬到靠近城墻的位置。
這些東西可不輕,大家扛起自己的那一份后都是小心翼翼地在石板路上走著。
突然,一位軍官突然從身后伸出腳來將一個村民給絆倒了,扛著東西的村民猝不及防重重地摔了一跤。
沒等他回過神來,旁邊的士兵一擁而上把他給捆了起來,還用布團塞他嘴里。
幾乎是同一時間,刺客的另外幾個同伙都被用同樣的方法給逮捕了。
不得不說,斯瓦迪亞王國為了奪取阿美拉堡是下了大力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