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天策望著消失在空間入口處的徐也，聽到其最后一句話，忽然間臉色一變。
在此之前，他并沒有察覺到徐也已經發現了自己。
此刻他才后知后覺地快速感知身軀，隨后才猛然發現，在自己肩膀處，竟留有一個淡紅色的碎片。
這碎片只有指甲大小，卻能夠粘附在他的身上。
很顯然，這是在先前徐也勾住他肩膀時留下的。
“昨天……”天策表情凝重，開始細細回想起徐也在郝家的舉動。
隨后他才猛然察覺到一件事。
“如果說……他布置在郝家的爆鳴石，是在今日才臨時布置的。”
“那他昨天故意引起火災時又做了什么？”
想到此刻，一縷不安感忽然在天策心中涌起。
……
“也哥哥。”虛魔議會的地下洞穴之中，小曇好奇地看著身旁的徐也，“你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呢？”
“也沒做什么。”徐也嘴角含笑，“簡單來講，我用幻傀儡代替我外出，勘測了一下郝家的地理情況。”
“然后借助著火災引起的混亂，我確認了幾件事。”
“什么事？”小曇問道。
“第一，郝家族人的戰力分布情況，以及他們的反應速度。”徐也為她解釋道，“從火災爆發到郝家的峰境強者出動，總共花費了三分鐘的時間。”
“而為了抑制住火災，至少有五位以上的峰境出手。”
“將這個時間和人數進行量化，大致就能推斷出他們的行動效率。”
“可那只是個火災而已。”小曇不解，“根本看不出什么吧？”
“不。”徐也搖頭，“你要知道，這里是郝家，龍國最為有錢的四大家族之一。”
“他們揮金如土，鋪張浪費是他們的常態。”
“這也意味著，整個郝家主宅，恐怕幾十年都不會出現一次電路故障，更別說火災了。”
“我明白了。”小曇亮起眼睛，“所以在出現火災和停電現象以后，他們第一反應就是有外敵入侵，所以會第一時間出動人手。”
“很好。”徐也點頭，“如果將他們峰境以上的出動人數、抵達現場的時間、處理火災的速度、當天的時間等數值進行量化，并加以計算……”
“就能夠得到郝家的應急效率公式！”小曇緊接著徐也的話說了出來。
“不錯。”徐也揉揉她的腦袋以示夸獎，“套用這個公式，就能夠大致推測出，今日在拍賣會我想要獲得足夠的時間進行行動，需要制造多大的混亂。”
如果是旁人，或許只會認為徐也在說什么天方夜譚的話語。
可小曇經過徐也兩年的教導，卻對這個結論深以為然。
無論是爆鳴石引爆的時機、位置、數量，都是經過嚴密計算得出的結論。
徐也提前做的準備，就是進行實驗與測試，從而去獲取實驗數據和情報，根據這些情報才能夠布置好后續的事宜。
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何他和虛魔女人在幾個峰境的追擊之下，還能夠活著抵達擁有虛境通道的建筑之中了。
“至于第二件事。”徐也繼續說道，“在確認所有人的住處以后，我在第四區域和第三區域的必經之路上，撒了一些碎片。”
“這些碎片并不起眼，卻能夠精準地黏附到所有進入第三區域的人腳下。”
“第三件事，則是我需要通過夜晚的火災和停電，讓郝憐番意識到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