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徐也所想一般,他只需將對方奪取靈魂的部位破壞,自已的靈魂就會回歸身軀。
墨良見自已的謊言被拆穿,臉上立刻露出恐懼之色,整張臉也變得急迫起來:“饒了我,我可以讓他們都停手,全部加入你們!”
“我知道通往一層的道路!”
“我的人已經在附近布置了陷阱,如果你殺了我的話,能力不解除,大家都得死!”
他接連擺出求饒、透露信息和威脅三種說法,可徐也卻不以為然,只是這樣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早就說過了。”徐也輕輕抬起手掌,放在了他的頭上,“像你這樣不思進取,只知道占山為王,欺凌弱小的家伙,才是真正的弱者。”
“而像你這樣的弱者,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
“你有什么定義弱者的權力?!”墨良卻像是知道自已已經無救,立刻凄厲嘶吼,“像你這種人,又怎么知道我們這些人求生有多么的困難!!”
“你們只知道高高在上,視我們這些人為棋子,又怎么能體會到我們的無助和憋屈——”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神逐漸變得渙散。
徐也掌心之中迸發的能量,已然震散了他的大腦,取走了他的性命。
他的腦袋緩緩側倒在一旁,唯有右手朝著一側伸出,好似想要抓取到救命的稻草。
“既然想要自私的活下去,那就堅持你的原則,選擇承擔你所做事情的后果啊。”徐也平靜地看著墨良的尸體,淡淡開口。
“只知道一味地為自已的行為找借口,將所有的不順與不幸,怪罪于除自身以外的所有事物之上,卻連自已最初的信念都堅持不下去的人……”
“才應該是你口中所說的弱者啊。”
自身的弱小并不可怕,人并非天生平等。
心性堅定之人,會盡自已所能,抓取一切機會,讓自已爬的更高,擺脫先天的頹勢。
心性不堅之人,會順應天命,不做掙扎,頹廢地認清自已的現實,隨波逐流,普普通通的度過一生。
心性陰狠之人,則會不顧一切,利用所有能利用之事,即便拿他人當做籌碼、背叛親友,也要順藤而上,爬到高處,擺脫自身處境;若是中途夭折,也只會自嘆一聲,自認后果,從不后悔。
三者的選擇截然不同,但卻有著相同的意志力,不會為自已的選擇而后悔,并會將自已的選擇堅持到底,即便失敗也能坦然面對。
可墨良這樣的人,卻處于三者之間。
他不甘于自身現狀,卻又妄圖通過欺凌比自已弱小之人,以獲得自尊與掌控感。
始終埋怨著環境和比自已有能力的人,自已卻甘于現狀,平等的怨恨每一個比自已強的人。
可在實力不足被擊敗以后,卻又不愿認清事實,不想承擔自已所做之事的后果,仍想要通過求饒試圖逃避自已的罪行。
至少在徐也的眼中,這樣的人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與意義。
他活動了下重新恢復的左臂,看向長廊后方。
墨良所帶領的囚犯們即便都有著相當不錯的體術水平,但在人數的壓制下,還是稍顯頹勢。
他們在此攔路,就是因為信任墨良,認為他們的大哥可以擊敗徐也,并加入戰局,扭轉局勢。
最不濟,也可以在其帶領下穩步撤退,這也是墨良最初安排的后手。
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墨良竟在與徐也的戰斗之中,被直接斬殺。
沒有了主心骨,他們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變得如同無頭蒼蠅,混亂無比。
“墨良大哥!!”一道凄厲的吼叫聲,從遠處戰作一團的囚犯之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