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厚信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這小子,總會給他一點驚喜。
“你的意思是,敵特只是把拍花子當槍,用來完成自己的目的?”
過了一會,徐偉在腦海中捋順了思路,問道。
“沒錯,拍花子拐到了孩子,隱藏起來。”
“敵特則派人串聯這些家庭,去天安大門前搞政治活動,攪亂社會穩定和國慶大典。”
“在這一連串的事件中,敵特躲在后面攪動風雨,而拍花子團伙和失去孩子的家屬都屬于被蒙蔽方。”
陳知行繼續拋出自己的判斷。
過來公安局的路上,陳知行對整個事件進行了復盤。
在盧大鵬自制燃燒彈那個案子中,陳知行和敵特隔空交手過一次。
分析了敵特的辦事習慣。
其中有一條最重要的特性,那就是,敵特受攝于四九城強大的官方力量,絕對不會站在明面上搞事。
這也是他敢于推翻徐偉判斷的底氣所在。
不論敵特和拍花子團伙合作,還是敵特就在拍花子團伙中,都不符合敵特的辦事規則。
陳知行說完自己的判斷,所有人都沉默著,在腦海中來回分析,咀嚼。
“你是?”
徐偉思考完畢,眼睛微亮,看向陳知行的眼睛多了幾分欣賞。
“徐偉同志你好,我是紅星軋鋼廠保衛員陳知行。”
陳知行客氣道。
面對老同志,該有的禮貌得做到。
“陳知行同志,你拋出的結論非常驚人,但我隱隱覺得,你的判斷是正確的。”
“能說說你作出這種判斷的依據是什么嗎?”
徐偉態度非常認真。
“我之前處理過一個和敵特相關的案子,敵特給那人提供物資,制作燃油彈,企圖用他制造醫院混亂。”
“這個案子我偵破之后,仔細研究過敵特的行為。”
“他們隱藏在暗處,手里的資源有限,辦事更多的是用挑撥和順勢引導的辦法。”
“最重要的是,他們要保全自己。”
“換到眼前這件案子上來,敵特策劃一場這么大的活動,該如何保全自己。”
“順著這個思路去推導,很容易得出我分析的結論。”
陳知行說出自己的辦法。
“唔,你的思路沒問題,我想想。”
徐偉再次停頓下來。
過了一會,他忽然開口:“假如我現在是一名敵特,準備在國慶大典前搞事。”
陳知行接著說:“我找到一伙拍花子,以兩百塊錢一個人的價格,向他們收購兒童。”
徐偉道:“拍花子為了錢,辦事非常拼命,很快就拐賣到了十一個兒童。”
陳知行道:“我讓拍花子停止行動并轉移位置,派人串聯十一戶失去孩子的家屬,告訴他們很多人的孩子都被拐走了,公安不干活,根本不理會他們家的孩子生死。”
徐偉道:“我告訴他們,想要找回孩子,必須給公安施壓,而給公安施壓的辦法,就是大家一起去天安大門前活動。”
陳知行道:“我讓他們相信,只有把事情鬧大,公安才能幫他們找回孩子。”
徐偉道:“至此,一場政治活動策劃成功,而我功成身退。”
陳知行道:“不論是拍花子團伙還是那些孩子,以及十多戶孩子的家庭,都是我用完之后的工具。”
兩人你說一段我說一段。
將這個案子的情形,在眾人眼前揉碎了掰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