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著吧,這個案子大概率是年輕人好勇斗狠,失手殺人。”
陳知行坦率道。
“哦,怎么說?”
邵厚信來了幾分興趣,下意識的摸兜里的煙。
“抽我的。”
陳知行摸出一根中華。
“去后院。”
邵厚信接過煙,提步朝著后院走去。
在走廊抽中華,煙葉的香味不一樣,容易讓人聞出來。
還是謹慎點好。
兩人來到后院。
“按照王洪軍的描述,王銀川并非社會青年,只是一個比較貪玩的人,一般不會和人結怨。”
“王家家庭情況不錯,王銀川和外面的人沒有債務糾紛。”
“唯一的可能,估計是他和某人因為什么事產生了矛盾,雙方互不相讓,動手沒收住,導致這場悲劇。”
陳知行說出自己的見解。
“那你再想想,會是什么事?”
邵厚信笑著追問。
陳知行想了想,猜測道:“情況有很多種,例如一次口角,或者一次沖撞。”
說到這里,陳知行停頓一下,糾正自己的錯誤:“應該不是,簡單的沖突不會升級到鬧出人命的慘烈斗毆。”
“你想想,王銀川這個年紀段的年輕人,最想干啥。”
邵厚信笑著提醒。
“找對象?”
陳知行猜疑,順著這個方向推導,他的思路一下子打開了很多:“王銀川和另外一青年追求同一個女孩,兩人爆發沖突,且都不愿意放棄。”
“他和那人約定地方見面,準備按照雄性動物的本能,一戰定勝負。”
“沒想到那人帶了幫手,見兩人打的難解難分,撿起磚頭或者棍子,砸在王銀川后腦勺上。”
說到這里,陳知行停頓下來。
接下來的事,已經非常明了。
那兩人看到王銀川腦袋呼呼冒血,肯定嚇的魂不守舍。
在恐懼害怕的情緒消退后,兩人尋求自保,把王銀川丟到廢水溝。
而沿著這個思路去分析,嫌疑人身份已經被鎖定。
他們拋尸的地點也非常明確。
“這些都是咱倆的推測,具體情況還得繼續獲取線索,繼續分析。”
“走吧。”
邵厚信吐出最后一口煙,呵呵一笑。
陳知行跟上。
兩人來到審訊室。
里面坐著一位看著挺老實的青年,此刻他正魂不守舍的掰著指甲里頭的污漬。
看到陳知行兩人進門,青年連忙坐正姿勢。
“你是王銀川的朋友,龐守則是吧。”
邵厚信開口詢問,態度和藹。
如同隔壁屋的大叔找人聊家常。
“是,我是龐守則。”
龐守則連忙回話,有些緊張問道:“叔叔,我可沒犯事啊,你們叫我過來干啥啊?”
“我知道你沒犯事,找你過來是為了了解王銀川的情況。”
邵厚信溫和道。
“銀川,銀川他咋了?”
龐守則好奇道。
之前王銀川的父親王洪軍跑來他家里,詢問王銀川去了哪里。
龐守則已經說過了一次。
而且這兩天王銀川沒有找他們玩。
加上現在公安傳喚,龐守則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死了,死在兩天前。”
邵厚信告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