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來的目的是想要找到高級的修煉心法。
清虛門心法應該不怎么高級,否則也不至于落魄至此。
直接問他要,不僅降低高人的身份,還會引起懷疑,且此類功法往往是秘密,不輕易對外展示;至于拜左玉書為師,更不可能。
思來想去,江來決定還是先了解一下外界情況。
“擾嗚修行的……來自玉虛門?”江來問道。
左玉書心中一沉,暗叫不妙。
前輩這是對玉虛門有意見,對他們有意見,也就是對自己有意見。
被人打擾清修,換做是他,也會生氣。
“前輩,清虛冤枉。這一切都是玉虛門在背后主使。這幾年來,玉虛門三番兩次打壓我清虛門,不擇手段,原本上千人的門派,如今就只剩下了四人。放火的人是刺客,乘坐飛輦的高手,是來自端林學派的邵晉寒!這些都與我清虛無關。”
江來微微點頭。
沒有繼續追問。
提到刺客和端林學派,若是追問下去,就等于暴露他的無知。
身為前輩,那必須得見多識廣。
左玉書松了一口氣。
江來問道:“特們,豆仔(都在),何處?”
左玉書心中起疑。
前輩這般高手,閱歷極深,沒道理連這些基礎的地理位置都不清楚吧?
不對,前輩這是在考我,否則以為我是在撒謊。
前輩果然心思縝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得好。
“刺客源自縱橫家,居無定所,隱藏極深;端林學派,距離此處往東百里;玉虛……”左玉書猶豫了下,說道,“往南,十里。”
左玉書說的很簡單利索。
和高人談話,切忌啰嗦。
“哦。”
江來回了一個哦字。
端林學派居然在百里開外……有點遠了。這不會飛的話,普通人步行,也要一整天時間。而且,離得太遠,會不會影響日月精華也未可知。
那么可供選擇的,就只有玉虛門了。
江來沒理會左玉書等人。
而是朝密林深處走去。
“前輩!”
“嗯?”
“前輩是醫家高人……晚輩有一不情之請!”
左玉書厚著臉皮說了起來,同時觀察著江來的情緒變化。可無論他怎么小心,都無法感受到前輩的任何波動。
從始至終,前輩的氣息,都像是一潭靜水,古井無波。
那就要厚著臉皮求他了。這樣的高人……一定有辦法解決這個難題。
“說。”
江來說的話,還是很簡單。
“青衣,跪下。”左玉書命令道。
路青衣還真就恭恭敬敬跪了下去。
左玉書道:
“前輩,這是我的弟子路青衣,自幼跟著我修行,學習劍術,天賦奇佳。可惜,年少之時,不慎受傷,阻斷了奇經八脈。若是可以……請求前輩為青衣醫治!”
路青衣在這個時候俯身下去,磕頭請求,額頭觸地,態度虔誠,
任大倉和孔岱跟著跪了下去。
“懇請前輩出手!”
“懇請前輩出手!”
江來頓時怔住。
這逼裝過頭了。
他連自己的身體結構都搞不定,更別提給人家醫治。
初次和路青衣接觸的時候,都沒感覺出奇經八脈阻斷,就現在看,路青衣也不像是個病患。
這不是為難一個外行人嗎?
江來:“呵呵……”
轉身沒入叢林。
左玉書:“……”
路青衣:“……”
孔岱:“……”
任大倉:“……”
氣氛有些尷尬,左玉書嘆息道:“高人都是這脾氣,不出手也在情理之中。青衣,切不可放棄這次機會。”
“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