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玉書站在了最前方,路青衣,孔岱,任大倉緊隨其后。
江來因為不是清虛門弟子,隨便站。左玉書也不可能要求江來和他們一樣禮貌恭敬。
雪色獅鷲靠近的時候,不斷拍打而產生的狂風,一浪蓋過一浪。
渾身雪白的光芒,在太陽的照射下,更是刺眼奪目。
的確很拉風。
以后有本事了,我也搞一個。江來承認,這個逼裝得很拉風。
雪色獅鷲懸浮半空。
飛輦上的年輕人,目光一掃。
在場所有人的元氣波動,全都看在眼里。
“我乃尹喜派弟子杜長恭。各位的元氣波動平緩見長,是道門學派?”年輕人于飛輦之上拱手道。
“閣下好眼力……我是清虛派掌門左玉書,修行的正是道法。”
杜長恭微微點頭。
目光再次一掠,最高修為者不過筑氣六層。
當他的目光落在一身黑色披風的江來身上的時候,感覺到元氣薄弱,運轉速度緩慢。不由嘆息,又一個菜鳥級的修行者。
江來不像過早接觸太厲害的修行者勢力,故意調動元氣,浮于表面,也就相當于筑氣三層的樣子。
左玉書拱手道:“不知閣下駕臨此地,所謂何事?”
杜長恭看向遠處。
環視四周。
皺眉說道:“我需要去天湖山玉虛門……你可知道玉虛門的具體位置?”
左玉書心中一驚。
竟然是去玉虛門的。
左玉書突然產生了一個不太好的想法,為了確認,他還是開口問道:
“閣下去玉虛門是要登記真宗派譜?”
聽到這個問題。
杜長恭的目光從遠處收回,落在了左玉書的身上,說道:“呵呵……你連這個都知道?不過我還是提醒一下,不該問的,別問——”
最后一個字拉了點長音,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求人問路,還有這幅姿態的,估計也是平時被人捧習慣了。
左玉書尷尬一笑。
這種情況,他只能賠笑,不敢有任何怨言。
比起這些,他更關心真宗派譜的事。
如果玉虛門進入真宗派譜,那么清虛門就真的永無立足之地。
清虛和玉虛勢同水火,怎么可能會允許清虛通過測驗呢?
“閣下還沒告訴我,玉虛門具體的方位?”杜長恭出聲提醒。
“這……”
說實話,左玉書真不想告訴他。
可是,就算不告訴,他就找不到玉虛門了?
只會讓尹喜派的反感罷了。
猶豫片刻,左玉書抬起手指了指南方說道:“往南,十里,天湖山頂。”
“很好。”
雪色獅鷲拍打翅膀,朝著上方升騰而起。
上升了數米的高度,杜長恭朗聲說道:“你既是一派掌門,就應該為你的弟子負責,恕我直言,各位的修行天賦很差,倒不如納入玉虛門下。據我所知,玉虛門弟子已過五百。進入玉虛門,起碼有所依靠。不會再被人欺負。言盡于此,望好自為之。”
杜長恭駕馭雪色獅鷲,瀟灑地離開了金庭山,往南飛去。
。
杜長恭說的,左玉書又怎么可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