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柄軟劍的揮動,任榮長的身影也如殘影一般周旋于四方,而來不及布陣截殺的魏家死士,只聽到哀聲一片。
有的人生出懼意,剛要凝神應對,賢王便近了身,一柄軟劍如靈蛇吐信纏了上來,再待他們反應過來時,軟劍已經從身上各處劃破,鮮血四濺,當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修羅場。
任榮長這一路上可是憋屈著,這一仗全是他的怒火,殺了魏家死士也是一種宣泄。
唯有街道兩邊緊閉的房門內,無數雙貧民百姓的眼睛親眼目睹了這一場屠殺。
到底是魏家死士營里萬里挑一出來的,在一片嘶殺聲中,有幾人還有理智的,立即逃出劍花殘影的死亡圈,當場結陣防守。
任榮長一身血衣終于在街頭停下了,他手中拿著軟劍,背上背著奄奄一息的兒子,眼神里除了殺戮,便只剩下無盡的冷漠。
這些魏家死士對上他的眼,便是心頭一顫,一邊吐血一邊結陣,準備拼死一戰。
任榮長看了一眼陣眼,冷笑一聲,如此簡易的陣法,又在人數不多的情況,又如何能對付他。
任榮長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飛身而起,闖入陣中。
不遠處的馬背上,宋九抓緊著韁繩,目光眨也不眨的盯著前方的戰場,心頭難受得不行。
快快結束打斗,她家哲哥兒絕不能死,他不僅是燕國的未來,也是她的心頭肉,要是她家哲哥兒有個什么閃失,她定要登州的官為他償命。
前頭的打斗不會太久,正如任榮長心頭的那一把怒火,轉瞬便燒得這殘余的魏家死士無招架之力,最后死在了軟劍之下。
能對付寮國四大宗師之人豈是一般人能對付,他們在追殺賢王府的孩子時就該知道自己的結局。
魏家死士全部橫死在街頭,而任榮長的怒火有增無減,好在還能理智的想到背上的孩子,他快步來到了媳婦的身邊。
宋九朝左右的店鋪看去一眼,身邊的府衛便知道了意思,立即闖入周圍店鋪,抓了個大夫出來。
好在哲哥兒這孩子有一線生機,多虧得他在道觀時被牧心的各種藥材滋養,又有多年的功夫在身。
大夫的一副藥,加上宋九帶來小西的療養圣藥,救活了哲哥兒。
在藥房里間床榻上醒來的哲哥兒見到爹娘,眼淚便落了下來,到底是個孩子,見到爹娘還是會覺得委屈。
宋九心疼的抹去孩子的眼淚,問祥姐兒和瑞姐兒的情況。
哲哥兒連忙說道:“在小荒院里,我們快去救她們。”
哲哥兒要伸手摸去袖囊找藥盒,結果手臂無力,抬不起來。
宋九看出了孩子的意思,不想他焦急,便將桌上的藥盒拿了起來,“可是在找這個。”
哲哥兒心頭一安,連連點頭,“娘,那是救三姐和四姐的解藥,得快些送去。”
宋九打開藥盒聞了聞,任榮長也拿起藥丸看了一眼。
“這藥的味道有些奇怪。”
宋九疑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