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任榮長知道自家媳婦的計劃,且這幾日他與密探院的人已經在安排。
“二哥不管這三樣,但你是轉運使,二哥你可以借鹽引被暗市炒賣為由,整治鹽引規章,從楊赤手中奪下分發的權力。”
宋九給任廣江獻上一計,任廣江沉思起來,這倒是一個法子,他也知道這些鹽引被人得手后暗中炒賣,價格翻上數倍,再落到真正運鹽的商人手中,什么也沒有做的中間人賺下大筆銀錢。
時日一久,鹽價大漲,鹽商暗箱操作,苦的還是百姓。
“二哥,密探院的人早已經抓到了幾人,交給二哥做證據,過了堂審一審,此事就定下了。”
“這一次再發季度短鹽引,便這么來安排。”
宋九小聲的說著,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以鹽引為由,撬動海運權和漕運碼頭,從而使江北商會的商隊光明正大的來到南郡。
任廣江聽了,心頭一喜,早把先前巡視回來的怒氣拋之腦后,對三弟媳更是佩服不已。
要不是三弟媳是女子身,任廣江想來,三弟媳比他更適合當官才是。
任廣江一走,任家人仍舊在書房里沒有離開,宋九將自己的計劃接著跟家里人說。
當年安城鬧旱災,干旱了兩三年,不下雨,家家戶戶為了口吃食窮到賣田賣地賣兒女的份上。
后來是晉王妃來了,安城百姓的生活才得以改善。
而今日宋九決定效仿當年的晉王妃,她也要像晉王妃一樣,將中原的商戶帶來嶺南,將各行各業的匠人送來嶺南,再盤活嶺南的經濟,而不受胡商們的制約。
“到那時,胡商只會求著我們做生意,而不是再像以前那般操控著市場,被其壟斷。”
只是這一切的前提,得有江北商會坐鎮南郡,得有海運權和漕運碼頭。
沈秋梅和楊冬花相視一眼,她們從來不敢這么想,而三弟媳卻是膽子大。
不然即使他們有王府之名頭,想要在這兒安穩扎根下去,可是一樁難事。
“接下來,在做生意前,咱們最重要的是人身安全,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同夫君商量好了,準備從陶將軍的軍營挑選一批功夫好的衛兵入府,再從府衛中挑選好的選做暗衛。”
以后咱們家里人,每人身邊都得跟著護衛或者暗衛,方可出行,不然便留在府上,少在外頭走動。
說起這事兒,沈秋梅想到了自己桌上收到的那一堆帖子,于是同宋九說了,她沒將這事兒告知三弟媳,本是不打算出府的。
“楊老夫人辦壽宴,大嫂你竟然沒打算去。”
宋九嘆了口氣。
沈秋梅有些慚愧,她要是知道三弟媳來了后能如此從容,她也不會這么決定,先前三弟和三弟媳沒回來,他們哪敢去楊府參加宴席,這南郡的水有多深,他們還沒有摸清楚,連著陶將軍都給他們府上安排衛兵,可見有多不安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