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嫡長子繼承了家業,父母也年邁了,嫡長子看著弟弟無所事事,便處處設制打壓,逼得弟弟離家出走。
多年后,嫡長子敗完家產,而嫡次子卻憑自己一身本事在外地得了富貴,衣錦還鄉,結果嫡長子以兄長之名將弟弟趕出族譜,占了家財,還將弟弟給毒害了。
幾位花娘聽了這故事,有人落下了眼淚,其他人也是替那嫡次子憤憤不平起來。
講故事的客人卻是嘆了口氣,“當年但凡那弟弟心不要那般愚善,向爹娘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奪下家主權,定能讓家族發揚光大,自然也就不會有后頭的慘事,可憐呢,也可悲。”
“人之命運,該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
聲音傳到門外人的耳中,原本氣沖沖要進來的楊鎧,此時驚站在門口,他知道里頭的人是誰,漕運司新來的官,只有那位金副使。
而對方與他們楊家本就不對付,此時他聽到對方講的故事,且不說是什么別有用心,但這故事卻的確點醒了楊鎧。
兄長要自取滅亡,不顧族中上下百來口人的生命,還違背了父親的意愿,這個時候,他就該像那故事中的弟弟,當斷則斷,取而代之。
屋里的花娘又問了起來:“若是事有重復,那位弟弟要如何破局?”
屋里的金文鼎哈哈大笑,點了一下花娘嬌巧的鼻子,說道:“若能彌補遺憾,當年那位弟弟就該當斷則斷,取而代之。”
“至于要如何取而代之,那倒是不難的,比如抓住兄長的把柄,在族老們面前告發,此舉或能成,不過時日太久了。”
花娘們聽了,一個個的追問起來,可有別的法子。
沒想金文鼎的臉色一變,異常嚴肅起來,說道:“更直接且最靠譜的法子,那便是廢了他的兄長,總不該當家家主是個殘廢,如此一勞永逸,成就大事者,不拘小節。”
隨著金文鼎的話落,門口的身影轉身離去,屋里的花娘們也都收回了目光。
金文鼎從懷里拿出一袋金子扔到桌上,叮囑道:“今日之事,你們最好別提,得了錢,安生過活,來日有誰想要贖身的,大可向我提。”
原來幾位花娘都是金文鼎請來的,且都是平素服侍楊鎧的幾人,這會兒門外的楊鎧走了,金文鼎也要走了,但他很闊綽,先前說好的賞錢留了下來,且綽綽有余。
事后若想贖身,他還會幫助,這些花娘豈能不感激,紛紛跪下道謝,今日聽了一場故事,至于是什么事,不關她們的事,她們很惜命,也不傻。
金文鼎從樓里出來時,正好楊府的馬車才離開。
金文鼎滿意的看了一眼,這才上了馬車回官署,他來南郡,處處受楊家大子的壓制,最近更是查到他們的走私船,卻也無從下手,今日倒是讓他尋到了破綻。
只有楊府內訌,他才有機會完全掌管漕運司。
至于護國夫人這邊,他定是要知會一聲的,若無護國夫人相助,定州城的事,早已經在朝堂事發,他昔日舊主可就遭了殃。
傍晚時分,宋九收到金文鼎的密信,宋九看完后,露出古怪之色,還真是有能耐,至于能不能成事,明日婚宴定能察覺情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