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的書房外,果然也沒有人看守,想必是兄長在里頭密謀了。
那黑衣人怎么看著有些眼熟。
黑衣人入了書房,取國府的車隊必經下梁渠,咱們可在那兒動手。”
楊峰的臉上露出笑容,“如此甚好,待酒宴吃完,想來也有醉意,你們在趁夜在此地動手,必能成事。”
黑衣人應下。
楊峰擔心再出現上次的事,叮囑道:“此番行動,絕不能留手,下梁渠的地勢設伏,必要看清了再動手,免得搞錯分散了兵力,還有那些炸藥也要再三仔細檢查,莫被周圍的百姓瞧見。”
黑衣人將布防的輿圖拿了出來,炸藥埋下的地方必是下梁渠的深入,只是在此地炸了護國府的車隊后,地下渠也會毀掉,而靠近下梁渠的地方是一處水閘,恐怕到時候水閘破壞,水淹下梁街。
楊峰看完輿圖很滿意,若要殺護國府那對夫妻,死幾個百姓又算什么,水閘炸毀,到時候安排人修繕便是。
黑衣人離開,楊鎧躲在暗處嚇得不輕。
剛才父親還叮囑要左右逢源,門面上不得罪護國夫人,轉眼大哥竟然要炸死護國夫人,還要炸了水閘,莫非……
莫非那日街頭行刺的人也是大哥的安排,不然為何左相府的人會在城外行刺,所以兩次行刺是兩波人才是,左相府的刺客便是護國夫人見了也得逃跑,而那日街頭行刺,卻只傷了一個任家小兒,還沒有致死。
楊鎧驚慌的跌坐在角落里,腦海里一片空白。
一向穩重的大哥,竟然私下里背著父親做事,還辦不成事,那明白婚宴,若是再失手,那可就是滅門之災。
楊鎧好半晌緩過神來,扶著墻起身,匆匆出了府,在大街上走了一圈,腦中還是揮不去的擔憂,于是去了花樓。
沒了生意,沒了權力,沉醉花樓多日的楊鎧,一入樓中,習慣的向老鴇要那幾位當紅的陪著,沒想老鴇面露難色,原來是那幾位都被一位官員給召入房中,老鴇不敢得罪。
楊鎧聽了,更是氣上心頭,拿刀逼問老鴇是哪位官員,在整個南郡還沒有哪位官員敢在楊家人頭上的。
老鴇只得說了,是漕運司新來不久的副使,且此番前來出手闊綽,樓里做生意,不敢得罪了去。
而且瞧那老鴇的眼神,意思是你楊家次子還不是官員呢,厲害的也不過是老子,豈能相爭。
楊鎧扔了手中的刀,大步朝前方的屋子走,正好將今日煩躁的情緒一并發泄了。
只是待楊鎧來到房門外,里頭傳來幾人的笑聲。
“……老爺,再說個故事吶,我們姐妹可愛聽了。”
“成吧,再給你們講個故事,可得聽仔細了。”
里頭傳來聲音,講的是一個富家兄弟的故事,大戶家里以嫡長為尊,一切都替嫡長子考慮,導致才華出眾的嫡次子被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