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礦場占為私有,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而左相府要這些鐵礦,那么他們是鑄造兵器造反么?
“夫君,楊赤不能死,他是對付左相府最好的證據。”
“相較于左相府,右相府沒有兵權,咱們倒是不必擔憂,右相府里的依仗只是西宮皇后手中的孩子,想來小圓子他們定有辦法周旋的。”
宋九提醒著她家夫君,擔心她家夫君哪日背著她又將楊赤給一箭射死了,這樣的刺殺沒有意義,到時候還是會有朝中的官員派來嶺南,如此一來,他們還不知底細,更加麻煩一些。
任榮長聽了媳婦的話,答應不會私下對付楊赤,先前回來時,他的確準備了小弓弩藏于袖中,準備這次喜宴時動手,這會兒他從袖里拿出了弓弩。
宋九嘆了口氣,忙將小弓弩收了起來。
“我們要尋出那處鐵礦,收歸國有,不能再讓他們私自開采。”
宋九說完,心頭慶幸自己先前的決定,借機設立巡檢司,這樣她家夫君便有了些兵權,出門辦事也有由頭。
“今個兒楊家有喜宴,夫君與我一同去,咱們去看場戲,也不知這喜宴上會不會有什么趣事發生。”
宋九的話勾起了任榮長的興趣,原本不想去喜宴的他決定去了。
昨夜有人送來消息,告知坡南東院的線索,而對方無人阻止,甚至都不知情,那么告知消息的人又是何許人?是與楊家父子有仇么?
宋九開始猜測是金文鼎,此人在漕運司做副使,本就警覺,后又覺得不太像,畢竟若是金文鼎,何須找個小乞丐送信,大可親自登門。
對方找小乞丐送信,就是為了不暴露出自己,所以不是楊家的仇人,也定是與楊家父子有怨之人。
而這個人會是誰?今日會在喜宴上么?要是她能過聽心聲的能力查出此人那就能幫助他們查鐵礦的事。
護國府的馬車準備妥當,宋九安排好家中事,便同夫君一起上了馬車,往楊府去了。
一路上去往楊府的馬車有不少,有不少還是其他郡縣趕來的,算著時間怕是在收到喜帖后就得出發了。
楊府書房里,楊赤派出去的人還是沒能尋回大兒子,于是將只知玩樂的二兒子叫了來。
“你兄長出門辦事未歸,然今日又是他大婚的好日子,往來賓客即將入府,此事不能耽擱,如此,你可否代替你哥先行了婚禮。”
楊鎧等著的正是這句話,他像是一夜宿醉的樣子,這會兒還有些未完全醒,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似的,但話里的意思是聽父親安排,他會照辦的。
楊赤看著這樣的二兒子,氣不打一處來,為何有個優秀的大兒子,二兒子卻如此的不堪,不都是他們夫妻的孩子么?怎么就相差這么多。
楊赤氣得叫來管家,吩咐道:“帶老二下去梳洗,要是行婚禮前不能清醒清醒,現在就給他灌醒酒湯。”
管家扶著楊鎧退下了,只是楊鎧出了書房后,眼神立即變得清明,唇角微微揚起。
然而當楊鎧穿上新郎服后,管家遞來一個面具,楊鎧臉色僵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