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綾高嘆息道:“沒辦法,溪水淺薄,有時候還干涸,如何能做個水府?只能做個泥巴洞。”
“不曾開玩笑,我們異類修行,雖得了一個溪神之位,可溪水或改道,或干涸,或者被人截流,我們到底比不得土地正神,土地城隍又是人鬼,智慧天然比我們高,我們修行有差,我在金沙溪呆了一百二十年了如何看不明白?”
許甲懷疑他們是翻箱倒柜,找出來“哭窮”的衣裳,但沒想到遇到了城隍爺。
不想許甲根本不是這個意思,路上還遇到了城隍,如今便對之前種種作為,有些慚愧尷尬,思之令人發笑。
內劫一解,外劫自消。
旁邊的歸雖壽則看起來更窮了,破衣爛衫。
許甲將歸綾高拋了出來:“兩位是金沙溪的水官,歸綾高又是你們的晚輩,它倒是有孝心,知道家里困難,小小年紀到我壇上做長工。”
“愿意!愿意!”
金沙溪溪神和歸綾高祖父歸雖壽亦未離去,金沙溪神是個泥鰍得道,所化形象便是一個灰袍八字胡中年小吏的模樣。
這回發現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個溪神雖然活得久,也念通法界,可只是“生存經驗”豐富,智慧還是不高,法力可能有個二三百年,但智慧只能和一些鄉野老人比,尚且不若一個讀書的秀才。
只是結合了自己對易經乾卦六爻的解說。
不過這也是正常,畢竟它們只是不想要招惹是非,一心清修,也不相信天下掉餡餅會砸到自己身上罷了。
這話給了溪神極大自信,當即道:“小老兒鰍金沙,愿意聽從許上真吩咐,上譜入壇。”
許甲沒想到這兩個神真的窮困落魄,只怕那粒墨丹,也是墨梅長到了家門口,才被他們所得。
一如病疾,先表皮之證,再入肉里,最后病入骨髓,回天乏力。
“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云吐霧,小則隱芥藏形,升則飛騰于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
“原來如此。”許甲道:“也罷,那我便許你開龍仙譜系,在壇中修行,助人修行水法。”
許甲雖然對她之前小算計不喜歡,但畢竟要用到她家的碗,加上黃四郎,黃九娘兩個自己確實也有些喜歡。
這事情之前麻雀精戰鷹都探明了消息了。
旁邊的黃琵婆更是羨慕壞了,問詢道:“許上真,你看我”
城隍還好,正經當官的出身,科舉進士,死后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