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仙道:“我這個名字,雖然叫留仙,但名意裙帶留仙,是指華服,不是別的,那我還字劍臣呢,也不見得學劍去呢。”
柳如煙依偎在他懷里:“我只想和夫君,平平安安,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許甲隨后去了書院,畢竟是下定決心考一個秀才功名,別的不說,秀才可以“游學”,起碼可以到處走走,不像是普通黔首百姓,不能走動流通,一輩子都困頓在某地。
書院名叫“明德”。
何也?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
這書院并非什么很好的書院,但在玉山還算有名,乃是兩百多年前,那位在金沙溪吸墨的致仕進士所創,后來也一直為其后代所掌,從族學變成“公學”。
只是沒有幾個像模像樣的老師,只有說是大儒弟子的,無心考取功名,索性教導的弟子,也沒有幾個擁有功名。
許甲前身便是在這里讀書,牛聰聰也是,不過都不是什么正經讀書人。
“及第,你終于來了!”
許甲正不知道怎么說,重返校園時光?
便聽著人呼喚自己名字,就看見一個約莫四旬的大胡子儒生叫自己。
許甲頓時從及第的記憶里知曉了這是誰,這正是教自己的夫子萬振,字興國,據說是南昌大儒的得意門生,善治左傳,但不曾考取功名,不過在儒圈之中,頗為有名聲。
“夫子好。”
許甲走了過去。
“之前你家里來報了喪,我還前去吊唁了,后面又聽說活了過來,我不大相信這些鬼神之事,如今再見到你,才發現是真的,這世上真的有死而復生之事!”
那萬振上下打量許甲:“怎么穿著百納衣,不僧不道的。”
“這是家慈縫制的,保性命,祈福平安的。”許甲解釋道:“這次來,是想問問科考之事的。”
“你大病初愈,文理都還記得么?要不要緩緩?考場不是什么善地,內里冤魂可多。”
許甲驚訝:“還有冤魂?”
“自然,每年沒幾個死在考場號里的?都是身子不行的,但也有一些邪性的,若是別人我倒不提,見著你,倒是要專門提醒你一下。”
“這倒是不要緊。”
萬振又道:“我聽說你父親許志遠,又去南昌讀書了?縣令還親自寫了一封信給我的老師,要授毛詩給他。”
許甲點點頭:“縣令說家嚴學問有所長進,便叫其一試舉人,從前也考過幾次,后面便不怎么去了。”
“你爹的學問從前確實稀松平常,自你出事之后,卻像是開竅了一樣,上次魯舉人與我交談,便說了這事,我從文風之中,看到了百多年前的古韻,不知道還以為有古人夢中傳授呢。”
許父的文章變好,就是吃了一粒前朝進士洗墨配梅花精魄所成的墨丹,確實是繼承了百多年前的古韻,當時還放屁噗噗的放了三天,排干凈了身子里的酸腐臭炁。
這位萬夫子,果真也是讀書讀出了真諦的,竟然能看出其中門道。
“修道不過是出世,做學問才是入世,從前圣人悟道,都有一個前兆,那就是近乎死而復生,了悟死生之事,便內參得智慧,及第,我相信你也是一樣,可不要走上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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