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在臨死前,依然牽掛著自己這位被她視如己出的弟弟,所以才讓自己在外省待久一點,以求時間去化解對陳慶之的感情和傷痛吧。
想到這里,陳惠也深深的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然后她又認真的看向陳慶之道:
“慶之,母親其實在臨死前,已經原諒你了…”
這句話,讓陳慶之睜大了雙眼。
“姐…,你說…什么…”
陳惠露出悲傷的神情,繼續道: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不聲不響的來渝城嗎?”
陳惠停頓了一下,似乎又想起了那段往事。
“因為母親說你被抱養回來的時候,父親說過你很可能是渝城人,所以母親說,如果我放不下對你的感情的話,那就去渝城找一個我喜歡的男人吧。”
這話出來后,不僅陳慶之驚詫了,一旁的呂秀梅、陳妙可、林亦哲等人都紛紛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姐,你是說…”
陳慶之似乎已經明白陳惠想說什么。
而陳惠則是再次猶豫后,點了點頭道:
“當時我依然在悲憤與氣頭上,所以我并沒有明白母親的用意,但現在想來,母親或許也知道感情不能強求,所以才用這種方式來勸慰我的吧…”
陳惠說到這里的時候,她又對陳妙可說道:
“妙可,我屋里床頭柜的抽屜里有一張白布,你去拿來給你父親吧。”
陳妙可一頭霧水,但還是照做。
接著,陳妙可果然從里屋拿出了一張白布,遞給了陳慶之。
而陳慶之打開白布后,頓時心情激蕩到了無以復加。
一旁的陳妙可看去后,也是捂住了嘴。
“兒…出生于…年,渝…”
白布上有著血跡寫的一行字。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這些血字很是模糊,也只認得出來幾個字而已。
而看了這張泛黃的白布后,陳慶之卻是沉默了良久。
最后,他居然對抽煙的二叔道:
“二哥,能否借個打火機給我。”
二叔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他要做什么,但還是把打火機給了他。
接著,果然如大家所料。
陳慶之在拿到打火機后,點燃了那張白布。
末了,白布在地板磚上燃燒,然后陳慶之才說道:
“我是誰,我來自哪里都不重要,我只知道,我永遠都是陳家養大的孩子,而姐姐、姐夫、亦哲,你們才是我最親的親人。”
陳慶之這句話,似乎終于觸動了陳惠那冰封的心情。
最后,她終于是點了點頭,露出很是惆悵的表情道:
“慶之,年后陪我一起回梅縣看看爸媽吧。”
“姐…,我…,謝謝您原諒我…”&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