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的意思很簡單。
那就是與其讓其他資本控股、截取其利潤,還不如讓自家人掌控公司的命途。
可道理是這樣。
性格直男的林亦哲,還是覺得自己如果同意陳慶之的好意,有種走捷徑,有吃軟飯的感覺。
對此,見林亦哲很是猶豫的低沉著。
陳慶之最后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堅定的道:
“亦哲,社會上總是流傳最會做生意的人,是浙省人,但也許你不知道的是,其實我們南廣省人,做生意的能力也不差,而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陳慶之一笑,看向了陳惠道:
“因為我們南廣省人做生意,除了務實、靈活、守信以外,我們還注重傳統與親情,而這世上最靠譜的合同,其實就是傳統與親情所建立的紐帶,同時,最穩妥與寶貴的生意,也莫過于投資親情。”
“所以,你作為我的外甥,也作為我的女婿,得到我的幫助并不是一件可恥的事,相反,一家人同心協力,反而是讓一個家族成長,并讓所有人獲利的最好方案。”
陳慶之說完,怔怔的看著林亦哲。
而林亦哲也似有所悟,最后點了點頭道:
“我明白了,陳…,舅舅…”
或許是“一家人齊心協力”那句話,感染了林亦哲。
所以最終他在陳慶之、陳妙可以及父母的目光注視下,最終還是對陳慶之喊出了這一聲涵蓋著“親情”的稱呼。
“亦哲…,你能這樣叫我,我真的很高興。”
而什么都擁有了,但一直缺失親情的陳慶之在聽見這聲“舅舅”后,也略帶感懷與激動的抱了一下林亦哲。
就這樣,年初一的這頓飯,變得越來越溫馨。
林亦哲在最后,也接受了陳慶之的好意,并保證自己一定不會辜負他和陳妙可的期望的。
接著,在吃過飯后,陳慶之夫婦又和陳惠、林大國聊了一些往昔的家事。
陳妙可則是也對林亦哲說,他到時候來廣海市的時候,會和爸媽一起去機場接他的。
而一旁的林亦雪也搶著說:
“哥,我沒有媽媽,所以我一直把大媽當成是我的媽媽,也就是說,大媽的爸爸媽媽也是我外公外婆,所以…,年后你們要去廣海市,我也要跟著去看外公外婆。”
林亦雪說完,嘟著嘴的拉著林亦哲的胳膊。
林亦哲則是沒有猶豫的反駁道:
“亦雪,你馬上高考了,還是安心在家復習吧,等以后你考完了,我再帶你去你妙可姐那里玩就是。”
“哎呀,哥,討厭啊,誰說我是想去玩啊,我是想去祭拜外公外婆,盡盡孝心好不好!”林亦雪狡辯的說道。
可一旁的陳妙可卻是拆穿她道:
“好啊,亦雪,我們可以讓你去,但你能保證你除了去祭拜爺爺奶奶的其他時間,都一直待在我房間里復習嗎?”
“我…,我…當然…能保證啦,哼!”
林亦雪揚起頭顱,很是驕傲的說了這樣一句保證。
可陳妙可卻是繼續笑道:
“那好,這可是你說的,等今晚我回到家,就去請鎖匠把門改裝一下,到時候我和你哥出去玩的時候,我就把你鎖在我房間里做作業,你看怎么樣。”
林亦雪聽了陳妙可這話后,頓時一呆。
但隨即整個人就跳起來,很是大聲的道:
“陳妙可!你是不是太損了,有必要這樣針對我嗎!”
林亦雪也很聰明。
她說完這句話后,又立刻拉住了林亦哲的手臂搖晃道:
“哥,你倒是管管她啊,她就知道欺負我!”
林亦哲無奈一笑,也是趕忙安慰道:
“你妙可姐只是逗你的。”
“什么逗我的,就是存心氣我!”林亦雪顯然不滿意老哥的和稀泥。
于是,林亦雪又是對著林亦哲一陣使勁的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