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友,今日喚汝前來,唯為探討學問耳,速來就座。”孔穎達是在場所有人最熟悉李昊的,不是他刻意去了解,而是李承乾每天在他耳邊叨叨李昊,他都快聽吐了。
“孔老,我也想和你們探討,關鍵是,我沒什么學問啊。”李昊以退為進,他可不敢冒充飽學之士,一兩句話保證露餡。
“李小友過謙矣。吾等適才聞汝與晉王之閑談,所言雖甚為奇譎,然其間亦有多處與儒家經義有相通之妙。”孔穎達的表情很是隨和。
“哼,我看他就是在胡說。”孔穎達身后的一位胖胖的中年人不屑道。
“誒,相時,不可無禮。”孔穎達皺了皺眉,隨即看向李昊介紹道:“李小友莫怪,此乃顏相時,其今日略有躁急之態,還請莫怪。”
“顏相時?呀,您的阿翁是大儒顏之推吧,久仰久仰。您剛剛還真說對了,小子真的就是胡說八道,您的學問深厚,還請不要放在心上。”李昊連忙站起身握住顏相時的手,不停的上下晃著。
“這……李小友過譽了。”顏相時被李昊搞得有些不自然了,摸了摸胡子,客氣了一句,也就不再說話了。
李淵笑瞇瞇的看著李昊,他現在是看出來了,這些人還真得讓李昊來對付。
“孔老,咱們聊天盡量說的簡單明白點行不?小子文化不高,有的話聽不太懂。”李昊每次聽孔穎達說完話,都要想一陣子再回答,太累了。
“哈哈哈,李小友著實有趣,那我就說的簡潔些。”孔穎達頓了頓又道:“李小友與晉王的閑談,無非也是想讓其安心讀書,不知李小友對我儒家的授業之法有無獨到的見解?”
“孔老,見解談不上,不過關于孩子的培養,我倒是想說兩句。”李昊清了清嗓子,想想李承乾那悲催的人生,李昊還是想再幫幫他。
“李小友暢所欲言即可。”孔穎達饒有興趣的說道。
“有一句話不知孔老聽過沒,儒家讓我們拿的起,道家讓我們放得下,佛家讓我們想得開。”李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不得不拿出以前唯一聽過的華夏哲學講座來刺激刺激諸位了。
原本笑瞇瞇的李淵坐直了身體,他沒想到李昊還真能聊上那么幾句。
孔穎達皺眉思索,并沒有說話,而是抬了抬手示意李昊繼續。
“拿教育子女舉例,可憐天下父母心,下一代是父母的命根子,這是我們的傳統。每一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學有所成,但是如果沒成呢?那就會給雙方都造成痛苦,這個時候如果了解佛家學說,就會明白,父母和子女的關系就是一個‘緣’字,這個緣就是‘胎緣’,子女借胎而來,來了之后,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和父母沒什么關系,如果想明白這點,我們是不是能輕松一些?”李昊停頓了一下,先讓他們消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