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前無新證,歸失故居,智力衰微,入中隳地,迥無所見,心中忽然生大枯渴,于一切時沉憶不散,將此以為勤精進相。此名修心無慧自失,悟則無咎,非為圣證。若作圣解,則有憶魔,入其心腑,旦夕撮心,懸在一處。失于正受,當從淪墜。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慧力過定,失于猛利,以諸勝性,懷于心中,自心已疑是盧舍那,得少為足。此名用心亡失恒審,溺于知見,悟則無咎,非為圣證。若作圣解,則有下劣易知足魔,入其心腑,見人自言;我得無上第一義諦。失于正受,當從淪墜。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所證未獲,故心已亡,歷覽二際,自生艱險,于心忽然生無盡憂,如坐鐵床,如飲毒藥,心不欲活,常求于人,令害其命,早取解脫。此名修行失于方便,悟則無咎,非為圣證。若作圣解,則有一分常憂愁魔,入其心腑。手執刀劍自割其肉,欣其舍壽;或常憂愁,走入山林,不耐見人。失于正受,當從淪墜。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處清凈中,心安隱后,忽然自有無限喜生,心中歡悅不能自止。此名輕安,無慧自禁,悟則無咎,非為圣證。若作圣解,則有一分好喜樂魔,入其心腑,見人則笑,于衢路傍自歌自舞,自謂已得無礙解脫。失于正受,當從淪墜。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自謂已足,忽有無端大我慢起,如是乃至慢與過慢,及慢過慢,或增上慢,或卑劣慢,一時俱發,心中尚輕十方如來,何況下位聲聞緣覺。此名見勝無慧自救,悟則無咎,非為圣證。若作圣解,則有一分大我慢魔,入其心腑,不禮塔廟,摧毀經像。謂檀越言:此是金銅或是土木,經是樹葉或是氈華,肉身真常,不自恭敬,卻崇土木,實為顛倒。其深信者,從其毀碎,埋棄地中。疑誤眾生入無間獄,失于正受,當從淪墜。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于精明中,圓悟精理,得大隨順,其心忽生無量輕安,己言成圣,得大自在。此名因慧獲諸輕清,悟則無咎,非為圣證。若作圣解,則有一分好輕清魔,入其心腑,自謂滿足,更不求進。此等多作無聞比丘,疑誤眾生墮阿鼻獄。失于正受,當從淪墜。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于明悟中,得虛明性。其中忽然歸向永滅,撥無因果,一向入空,空心現前,乃至心生長斷滅解。悟則無咎,非為圣證。若作圣解,則有空魔,入其心腑,乃謗持戒名為小乘,菩薩悟空有何持犯?其人常于信心檀越飲酒啖肉,廣行淫穢。因魔力故,攝其前人不生疑謗。鬼心久入,或食屎尿與酒肉等,一種俱空。破佛律儀,誤入人罪。失于正受,當從淪墜。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味其虛明,深入心骨,其心忽有無限愛生,愛極發狂,便為貪欲。此名定境安順入心,無慧自持,誤入諸欲。悟則無咎,非為圣證。若作圣解,則有欲魔,入其心腑,一向說欲為菩提道,化諸白衣平等行欲。其行淫者,名持法子。鬼神力故,于末世中,攝其凡愚其數至百,如是乃至一百二百,或五六百,多滿千萬。魔心生厭,離其身體,威德既無,陷于王難。疑誤眾生入無間獄。失于正受,當從淪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