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除觀使乞免使相札子四道
臣某衰疾疲曳,難于自力,干慁天聽,至于三四,逋慢訓獎,辠當誅殛。伏奉敕命,就除觀使,俯從燕安之愿欲,猶假非分之名器。鴻慈覆載,不啻天地,感激涕泗,無言以諭。然以將相之祿,養疾于田里,歷選近世勛賢,未有若斯比例。臣愚無狀,績效不昭,欲以何名,敢此叨昧!且臣蒙陛下識拔,序之群臣之右,當以粗知分義為異庸人。今若以衰殘向盡之年貪非所據,豈不自隳素守,而仰累陛下知人之明?伏望圣慈察臣累奏,許以本官充使,于江寧府居住。冀蒙瘳復,終誓糜捐。所有敕命,臣未敢祗受。除已具表,謹復具陳乞以聞。干忤天威,臣無任惶懼祈恩之至。
二
臣某伏奉詔書,不允所乞。祗荷圣訓,丁寧備至,非臣庸朽所可堪稱。伏自惟念,臣以疾病不勝從事之勞,而欲自休養,退歸田里,乃分之宜。尚恃眷憐,私竊自恕,而求以本官食宮觀之祿于外,于臣之義媿負已多。而陛下乃欲使之兼將相之重而處于此,雖仰戴恩德為至厚矣,而臣歷選前代,近至本朝,所以寵待勛舊之臣,無有斯比。況臣久尸重任,績效不昭,豈可度越前人,有此叨據?是且上虧陛下名器不以假人之道,下傷愚臣知止之義。伏望特垂睿聽,早賜允從。則非獨于臣私分得以自安,亦于天下公論為協。除已具表,謹復具札子陳乞以聞。臣無任。
三
臣某近以懇誠,上干天聽,伏蒙圣慈特降中使賚賜詔書,仍斷來章。臣以樸愚,久逋明命,罪譴之及,所不敢辭。而陛下加惠寬矜,慰喻備至。仰荷天地厚恩,非臣殞越所能報稱。然臣之懇懇,亦累具聞。分義既所難受,臣亦何敢自已。竊惟人君之御臣,以其任隆而責重,故委之高爵重祿而無難;人臣自度其智力足以勝任而塞責,故受其高爵重祿而無媿。此上下所以兩得而能治安也。今臣既以疲疹退歸閭里,尚恃陛下眷存,謂其嘗預政事,有夙夜之微勤,故敢求以本官食宮觀之祿于外,已于理分為所非宜。而陛下乃疏誤恩,使兼將相之重。臣愚不肖,病不任事,顧于陛下勵精求治之時,不能自力以裨補萬一,而坐尸名器如此其厚;不知人臣之出力赴功,方任隆責重而有勛勞者,陛下將復何以處之?此臣所以不敢當也。臣若茍貪,仰副訓敕,而不知慮此,則非獨于臣私義無以自全,亦于國家大體所損非細。故復冒昧,期于得請而后已。伏望陛下始終念察,早賜聽許,則非獨臣為幸甚。臣無任。
四
臣某近再以懇誠,上干睿聽,逋慢明訓,方虞譴謫。伏蒙天慈特差臣弟某賚賜詔書,不允所乞。傳諭德意,撫存備厚。仰荷天地至恩,捐軀隕首,無以上報。伏自惟念臣以衰病無勞之身,得請于外,雖能為上陳力,任一方之寄,以忝將相,尚為非分。況今蒙恩寬假,得就燕閑,豈可坐而尸此,以養痾田里之中?此臣所以不敢忘止足之義,而自取辱殆也。所懷懇激,已具累奏。雖陛下申加獎勵,恩德有隆,而愚臣竊自揣稱,終無可以叨昧之理。伏望陛下俯垂閔察,早賜開允,則非獨臣為幸甚。除已具表,謹復具札子陳乞以聞。臣無任。
宣諭蘇子元札子
臣適已見蘇子元,具宣圣旨,然兵事貴速,憂在失時,恐子元往不如期。郵行之疾,亦恐子元道路偶或有故稽留,則無及事。臣愚謂宜遞中賜郭逵等札子,更錄付子元,令申喻曲折。&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