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聞以旌纛出撫近鎮,而尚以衰麻故,不得參問動止,卷卷之情,何可以勝!日月不處,既除喪矣,而繼以疾病,又念心之曲折,造次不足以自達,故曠日引久,而闕然不即敘感,實冀寬大仁明有以容而察之而已。
伏惟合下,以盛德偉譽、豐功茂烈為天下所鄉往,而又忠言讜議,終始如一,此志義之士所以尤勤勤于祝頌也。伏惟體道,為國自重,以答輿人之心,幸甚。
上張樞密書
某蠢陋褊迫,不知所向。在京師時,自以備數有司,而合下方斷國論,故非公事,未嘗敢以先人之故,私請左右,修子侄之禮。及以罪逆扶喪歸葬,合下方以醫藥自輔,哀疚迷謬,闕于赴告。凡此皆宜得疏絕之罪者也。
然合下拊循顧待,既久而加親,追賜手筆,哀憐備厚。當是時,某方累然在喪服之中,無以冀于全存,故不能有所獻,以謝恩禮之厚。今既除喪,可以敘感矣,然所能致于左右者,不過如此。蓋拳拳之心,書不能言,實冀寬大仁明有以容而亮之而已。
伏惟合下,以正直相天下,翊堯戴舜,功不世有,辭寵去寄,而退托一州,所以承下風而望余澤,非特門墻小人而已。伏惟為國自重,幸甚。
上郎侍郎書二
某啟:伏念先人為韶州,明公使按其部,存全挽進,誼固已厚。先人不幸,諸孤困蹶,而又遭明公于此時閔閔煦煦,視猶子侄。兩世受惠,缺然不報,唯其心不敢一日置也。身賤地遠,又不敢輒以書通左右。
得邑海上,道當出越,庶幾進望庭下,解積年企仰之意。失于問聽,到越而后知安車遷在杭也。不敏之罪,無所辭誅,伏惟尊明赦之,不遽棄絕,以終夙昔之賜,幸也,不敢必然覬也。既到職下,拘于法,不得奔走以诇下從者。伏惟以道自壽,下情不任惓惓之至。
二
某啟:昔者幸以先人之故,得望步趨,伏蒙撫存教道,如親子侄。而去離門墻,凡五六年,一介之使,一書之問,不徹于隸人之聽,誠以苛禮不足報盛德,空言不能輸欲報之實,顧不知執事察不察也。
去年得邑海上,涂當出越,而問聽之繆,謂執事在焉,比至越而后知車馬在杭。行自念父黨之尊,而德施之隆,去五六年而一書之不進,又望門不造,雖其心之勤企而欲報者猶在,而執事之見察,其可必也?且悔且恐,不知所云。